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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 赌局

刀一剑,眼神一凝,手腕往一旁偏离几分,然后毫不犹豫地当堂劈下。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甚尔的刀剑被一个突然冒出的屏障阻挡,他顿时挑了挑眉,转眼就看见咒灵被弹开后,扭头朝着远离他的方向跑了过去,却又在靠近楼梯口时,被上面的咒文烫出尖叫。

“还想跑?”甚尔扛着刀缓缓走上前——他自然是故意将咒灵往这个方向驱赶的,“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把你逼出来,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逃走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依附在人类周围的缘故,这只咒灵的心智并不如其他同级咒灵那般稚嫩,不仅会利用束缚增强自己,在藏匿上更是颇有天赋。

要不是甚尔前几天在草坪上摁住了这只咒灵的触角,估计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就引蛇出洞。

但是……甚尔皱眉。

咒灵受肉……一只二级咒灵,连基本的语言沟通都难以做到,是如何会知道这种“重生”之道?

他只听说过有人曾用过咒灵与人类做实验,却从不知道有咒灵主动去实施受肉的。

这简直就像野兽会开车一样惊悚。

不管怎么说,现在情况变得麻烦起来了。

他最初收到的委托任务只是杀死咒灵,但他相信,若他不把这小孩儿全须全尾地送回去,之后不仅拿不到委托尾款,还会惹得一身骚。

被雇主盯上也就罢了,还有损他圈里的声誉。

似乎是知道甚尔投鼠忌器,那咒灵见此路不通,竟大吼一声,背后伸出数十个触手,遮挡住甚尔的视线,随即操纵着匠海的身体,直直朝着甚尔冲去!

狂躁的咒力击打在画有咒文的玻璃窗户上,发出摇摇欲坠的声音。

甚尔收起长剑,用大刀砍落触手,抵挡罡风,身形在咒力掀起的风暴中屹然不动,直到匠海的身体渐渐靠近,他才不得不退后,唯恐不小心把这小少爷也纳入攻击范围。

咒灵咄咄逼人,甚尔节节后退,不知不觉就跨过了咒文覆盖的边界,风暴卷过墙壁,炸出几条深深的裂纹。

而此时,外头的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咒灵的咒力顿时又强盛了几分,更加猛烈的罡风击打在甚尔的刀刃上,震得它嗡嗡作响。

甚尔当即停下脚步。

再往后退,咒灵的力量就会泄露出这层楼,到时整栋别墅都会坍塌。

他不会有事,就是咒灵得跑,有人会受伤。

那女人最好跑了。甚尔嘁了一声。

只能想办法先把这只咒灵封印了。

再不行……

那就只能杀了!

灰蓝色的眼眸中,杀意顿起!

就在这时,一声机括声响起,走廊对面的楼梯门,竟在这时缓缓打开了。

“禅院!匠海君!”晓推开门,眼见着楼顶一片狼籍,大吃一惊,“禅院!匠海君!你们没事吧!”

甚尔身形一顿,眼中的杀气顿时如同清晨的浓雾,随着初生的太阳,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怎么又回来了!甚尔烦死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当晓踏入顶楼的那一刻起,那咒灵竟是发出一声惊呼,整只咒灵瞬间缩回了匠海的身体里,连猩红的眼睛都重新变回了清澈。

匠海眨了眨眼,下一秒,整个人顿时向后倒去。

“匠海君!”晓当即扑上前去,将匠海接住。

迎面的压力骤然消失,甚尔身形一晃,重新站稳。

是束缚。

生命只被困在病房方寸之间的人,能寄托的希望屈指可数,从他们身上诞生的咒灵,即使是立下束缚,都偏要在这场“大戏”中留个位置给医生。

仿佛阴阳八卦中唯一的生门。

——当医生在场时,咒灵的力量将会被压制,每日一次。

好像想要尽力维持某种向往生的平和,又好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存在仍被人牵挂。

而今天正好,是晓第一次上顶楼。

“匠海君!匠海君!”晓焦急地呼唤匠海,随即抬头一瞥,发现了匠海大腿上的巨大肿瘤,“怎么回事?!”

“你看得见——”甚尔当即止住话头,面不改色地收回作势要下砍的大刀,“不知道,一个晚上就长出来了。你怎么没有跟着那些侍女走?”

“她们说煤气管爆炸了,但是我没看到匠海君下来。”晓既心疼又生气,“她们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呢?!”

“谁知道。”甚尔不敢放松警惕,手上依旧紧握大刀。

束缚有时间限制,他得尽快想办法。

突然,晓尖叫道:“匠海的心跳——!”

甚尔当即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匠海的脖颈,果然感觉手下的脉搏越来越弱。

晓快速检查了匠海全身,没有发现伤口,第一时间开始抢救,一边催促甚尔道:“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不及了。”甚尔望了望窗外的森林,忽然心头一动,指了指匠海大腿上的肿瘤,“这就是他快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