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家都被请走了。
到了尤马尼的店里坐下,尤马尼抬眼就看见老熟人,高兴的笑了。
“嚯,大
忙人啊,我这儿的客人都问你上哪儿去了呢。”
元棠笑笑:“店面找不下,只能歇火。”
尤马尼:“那可太可惜了。”
元棠的精品屋现在在县里也算有点名气,谁都知道这里能买到市里都没有的化妆品,一个个都等着新货来。
谁知道这跟元棠关系不大的一场大火,居然让她开不下去了?
元棠没露出风声来,坐在椅子上让尤马尼给自己剪个学生头。
尤马尼拿着剪子很想炫技,偏偏元棠咬死了只要学生头。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剪,剪好之后元棠给钱也不要。
“之前你走时候我应该请你一顿的,有你在对门,我生意都好许多。”
元棠执意要给,尤马尼最后只能接下,但他临走时候还给元棠塞了一瓶摩丝。
“不管开店不开店,有空常来玩啊。”
元棠拿着摩丝苦笑不得,尤马尼总是送摩丝,上次给的她还放着没用呢。
从尤马尼的店里出来,元棠在贸易园买裤子,又花钱给自己买了两件夏天的衫子。她的衣服总是小,去年买的今年都不能穿,上衣也小,主打一个全身都在发育,一处都没有落下。
买了衣服之后,她又去常去的摊子上吃煎凉粉,吃完顺着走到新华街的下街处,这里常常会聚集一些菜摊子,元棠来的时候正遇上一串。
她买了些菜,跟人搞价拿下一兜子绿豆。
这个夏天她忙里忙外,总觉得心火旺盛,开学了她也有时间给自己熬点绿豆汤去去火气。
走到下街最尾巴的地方,元棠看见了一个人,她停住了脚步。
一个支开的小摊子上,摆放着一堆堆的纽扣,还有筐子里各种颜色的丝线。
已经有一年没见的元芹站在摊位后面,带着不熟悉的笑容招呼客人。
“这一堆十个一毛,这一堆是十个两毛。”
“当然不一样了,质量不同的呀。”
“今年涨价的多,我们也是没办法。”
……
元棠恍若隔世,上辈子元芹最烦的就是在街上碰见还在摆小摊的她,按照元芹的话说,那就是做小生意又丢人又出卖灵魂,满口的市侩言语,净是铜臭。
谁能想到这辈子元芹自己来摆摊了呢?
元棠轻笑一声,这辈子出来摆摊的元芹,哪里有上辈子优秀教师的样子。
她没有看人笑话的意思,转身离开。
她转身之后,元芹却不经意看到了她。
纵然一年没见,元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影是大姐元棠。
她死死盯着元棠身上的衣服和手里拎着的东西,以前猜测大姐过的不好,可如今看,大姐哪里过的不好?
她有吃有穿,日子过的滋润着呢!
巨大的落差从元芹心里涌出来。
她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大姐她凭什么?
元棠一走,元芹也收拾了东西,她默默一路小跑,很快在一个胡同堵住了元棠。
元棠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句话:“让开。”
元芹不让,她心里憋着一股火气,不发出来她难受。
元棠看她的脸色,一眼就猜到她的想法,不等元芹胡搅蛮缠,元棠就轻笑道:“怎么?以前你不是说我自私不为家里付出吗?”
“现在轮到你为家里付出了,你可别说你不乐意。”
元芹的脸色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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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点点头:“找好了。”
她没有在外面贴招人的单子,而是去人民公园找人打听,去了好几次,才终于打听到这么一人。
乡下上来的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
胡燕有点惊讶:“带着孩子?”
元棠:“其实是这样的,她是前夫下乡时候结婚的老婆,前夫跟她生了孩子,后来又考大学出来了。出来几年再也没联系那边,她母女俩在村里待不下,就带着孩子来找那人。结果人家这边又结了一家,孩子都三岁了……”
胡燕气的不行:“人渣!”
这个词还是元棠教她的,之前元棠跟她去进货,档口两口子吵架,吵到后面那男的把女的头往货架上撞。周围一群人上去拦,那人还叫嚣自己的老婆自己想打就打。元棠就是那时候骂对方人渣。胡燕觉得很贴切,打红薯粉剩下来的不就是渣吗?男人坏起来就是渣,应该拿去喂猪。
元棠接着说:“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了,那男的两手一摊就一句话,他没办法。他
后面娶的老婆不可能离,前面这位就算带着孩子?[(,他也不可能跟她回去村里过日子。要么就是她带着孩子回去,往后每月打抚养费。要么就是这女的豁出去闹,把他工作闹没,往后就一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