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之后,李思诗拖着疲累的身子,一步步地穿过忙碌的人群,走向换衣间那边。
奶油蛋糕这种对于艺人来说,确实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感觉吃了一小块奶油蛋糕后,小礼服束腰扎得紧密的腰腹间有点紧绷的感觉,李思诗忍不住稍稍加快了脚步,快速地回换衣间换掉了这套修身的小礼服,换回宽松的毛衣裙和针织外套。
“咦,你准备走了么?”出门后看到同样也是刚刚换下了修身西服套装的凌晨,李思诗随口问了一句。
“是呀,一会还有一场表演、两场戏和三首歌要赶……”凌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赶,你吃得消吗?”李思诗皱了皱眉。
“没办法,现在快点赶完,迟些我开演唱会就能多留出一点时间排练……”凌晨摇摇头,笑道,“今年的演唱会我准备很久了,歌迷们都很期待,我也很想给他们一个难忘的回忆。”
“啊,早知道你最近这么忙的话,我就……”想起自己还想着能不能再像上次拍戏那样,找他来友情客串一下,不过现在看到凌晨眼下那卸妆后的隐约青黑,她便是不太舍得再薅这可怜孩子羊毛了。
“你想找我客串?”凌晨一脸遗憾地摇摇头,“这个时间的话,骏哥应该不会答应的……”
“我明白……”李思诗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晨那放到她嘴边的手指给按下了后续的所有言语。
“嘘。”他嘘了一声,然后又冲李思诗眨了一下纵使疲态尽显但又始终明亮如晨星的眼睛,“不过如果是你邀请我嘛——我又不是第一次偷跑了,对吧?”
举着奖座和大旗去隔壁厂和亲爹炫耀完才舍得回头的萧榭,在回来走廊的路上,就于前方飘飘荡荡的大旗布料轻薄清透处,隐约看到了李思诗正和一个高挑清瘦的男性身影说话的轮廓。
手上几下动作把大旗绕起来时,那个身影也正好和李思诗说完了话,一溜烟就跑过了前方的走廊转角。
“阿May姐姐,你在和谁说话呀?”萧榭走过去,想了想那个身影的大概样子和高度,于是又补充问道:“是Leo哥哥么?”
“不是哦。”李思诗回头看向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来,“是‘Romeo’(罗密欧)呢。”:,,.
“请放心!”李思诗提上捐款的透明亚克力箱子,这就是和商瀚友、凌晨这两个队的队长直奔台下,现场伸手向各位大佬和观众们卖糖筹款了。
留在台上的各队队友看着台下的景象,这就是开始了调皮鬼马的语言描述——霍故诚先一步接下麦克风,举起张口就来:“好,现在我们已经看到我们队的队长Leo,一下台就直奔富婆最多的那桌……”
“大家都知道的啦,我们队长Leo平时好乖仔的、好少舍得使美男计的,还请大家多多珍惜多多支持呀……”
台下刚刚某张宴席桌旁边准备开口唱歌“卖艺筹款”的凌晨,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惊得岔了气:他直奔这一桌,纯粹就是因为这桌里有好几个他以前做慈善活动认识的大佬,而且还有刚刚很支持他的红衣富婆,所以就想第一时间讨个开门红……
结果霍故诚那只皮皮虾这么一说,倒像是他别有心机,专挑富婆多的桌子使美男计“骗”钱了?
但此时他人都跑到这边了,也不可能就因为霍故诚的胡说八道而打退堂鼓,于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边唱一边和这一桌的阔佬、富婆、夫妻档大佬们逐个握手送糖:“是你吗,能否捐多些钱吗……”
一首他自己的经典金曲《夏日约定》,就这么被他自己无情地改了歌词只为多筹善款,这一路走过去,听得这桌人那是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接下来接过麦克风的是商瀚友队里的李得文,他手搭额头作出一副放长双眼的模样看了看台下,顿时也是开始了歪说:“好,我们现在已经能看到我们的队长瀚友正抓住了岑因健先生,哇,看他那么搏命地摇岑因健的架势,似乎是不把他摇出一个满意的数字就不肯走了……”
说起来,岑因健这个从警司转行的金牌司仪,也是上个月才在《欢乐满广华》里做过商瀚友和乐云比试猜歌的主持人兼裁判,所以和他关系很熟络的商瀚友也是搞起了杀熟的操作,抓住他就是一边唱歌一边摇晃,摇得他掏完一叠五百又掏一叠一千……
“再来多点吧,做善事,福有攸归啊!”倘若说凌晨是看准认识的大佬们和喜欢他的富婆们“骗钱”,那么商瀚友就是专门先揪有交情的熟人开刀。
“我又不是摇钱树,你再怎么摇我也是没有现金的了呀!”金牌司仪就是金牌司仪,接话似乎都能带着梗。
看岑因健特别光棍地冲自己一摊手表示身上真的没有现金了,商瀚友看了他一眼,伸手就往自己身上的挎包里摸索。
以为这个损友是要给自己一块捐款回礼波板糖就走人的岑因健,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从挎包里摸索出了一本支票簿。
“来吧,你自己填个喜欢的数字。”商瀚友满面笑容地把支票簿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