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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不要他了

“大热的天,你跟着我从早跑到晚,衣裳都汗湿了,我哪能不记你的好?这也不是什么赏钱,给你拿去买茶喝。”

来喜惊讶。

这书生真懂行啊。

他们家四处送孝敬的时候,都是自贬,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没多好的礼、区区几两碎银……说来说去,就是给主子们赏玩的小东西,或是买茶买酒喝,盼着收下,成全他们一片孝心。

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有这待遇。

来喜收了,跟谢星珩告辞。

转过一条街,他又摸回来,找张镖师要了谢星珩写的契书,回府复命。

江府。

今天准点开饭。

江承海一身暑气,饭前连喝两碗冰酒,看得江知与皱眉叨叨他。

“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你答应过不喝冰的,怎么总是说话不作数?我会告诉爹爹的。”

江承海抬袖擦嘴,转移话题,指着江知与脚边呜呜汪汪的小狗崽问:“哪儿来的?”

江知与:“捡的。”

他脚尖勾动,狗崽半支着身体,前爪扒着鞋尖,小尾巴摇啊摇的。

“他还会舔我!”江知与道。

江承海看他喜欢,不再多说。

一家吃完饭,去院子里乘凉说话。

院里熏香驱蚊,摆几张藤椅围桌靠坐,抬头能看见朗月明星。

夜里风凉,正好解暑。

三人“对答案”,主要是江承海说。

他今天连着见了五个人,比谈生意还累,讲一半就要捏眉心,头疼得厉害。

江知与见状,起身给他捏揉头部。

江承海闭眼。

儿子越乖,就越显得老三坏。

给他家添这么大一堵。

“你坐下吧,我还得看你反应决定选谁。”

江知与乖乖坐好。

他不知他有什么反应可看的。

他也有话说。

等着听他父亲提名,看看有没有谢星珩。

今天看的几个,江承海都不满意。

本来就是丰州本地的人,他从前有所耳闻。今天不过是细致了解,去见一见是不是如传闻中一样。

有个小子藏得深,在外风度翩翩,人模人样的,同窗邻里无一不夸。

江承海差点儿就被他蒙骗过去,临走前,长了心眼儿,又叫小厮去附近小院打探。

小厮说他包了个唱的。

唱的,说白了就是会弹唱的妓子。

自幼被养在小院里培养,等年岁到了,跟着前头的哥哥姐姐出去见见世面,也找熟客推销、介绍,等着贵客梳笼、包养。

摆明面上,江承海捏着鼻子,能忍一忍。

藏着掖着,他就瞧不上。

——自己都知道上不得台面,还非得去做。

相比之下,谢星珩的优点就亮闪闪。

他叫来喜回话。

江知与见他真的相看了谢星珩,垂眸生闷气,抱起狗崽撸毛摸耳朵。

来喜主要讲谢星珩今天租赁房屋的表现和一些细节。

比如赶路热了渴了饿了,谢星珩能吃苦,态度乐观。

比如牙行的人走一天没成交,嘲讽他穷酸。谢星珩坦然承认,问人还能不能便宜一点。

“还会砍价、谈分期利息。他现在不是秀才么?今年八月里有乡试,他能去考举人,说他考上了,那宅子就是举人老爷住过的,以后能租出更高的价格。牙子差点就被他说动了。”

没成交是因为降价了,价格也远超谢星珩的承受范围。

来喜说最后租了张大力的院子,一并把契书奉上。

“这是他亲笔写的。”

江承海是越听越满意,瞧这一手漂亮的字,眉眼见喜。

他递给在坐读书最多的江致微,“你看看他这字怎么样?”

江致微言简意赅:“很好。”

江致微转给江知与看。

江知与先看了租金和给钱方式,便宜合理,张叔真给他面子。

再才看谢星珩的字。

果然跟古板正经的书生不一样,字都要飘天上去了,根基却牢。

来喜悄悄看了江知与一眼,快速补充:“谢公子还会学狗叫!”

江承海一口茶喷出来。

来喜弱弱:“学得可像了。”

江承海扭头,看向窝儿子怀里拱啊拱的狗崽,警惕问道:“这狗哪来的?”

很有几分咬牙切齿。

老父亲的护崽本能爆发,允许他挑别人,不许别人惦记他的崽。

原先看谢星珩哪哪都满意,因为一条狗,他现在细数一下,缺点繁多。

“又穷又会画饼。”

穷是客观事实。

画饼是指“登门拜谢”。

“上头没父母管教,一家病殃殃的,往后都谁照看啊?”

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