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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不要他了

早就知道的。

他之前还缺德的想,上头没父母正好,姓谢的不愿意入赘,小鱼嫁过去也行。

头上没公婆压着,小鱼就是主君,他插手方便,跟入赘没两样!

“还爱吹牛。”

扯虎皮他知道。

这回说的是“考上举人”。

“又没本事又没才干。”

本事不知道,才干是江承海认可过的。

他在气头上,一并否决了。

江知与被他说懵了,转而失笑:“那不要他了好不好?”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想劝父亲放弃谢星珩,这样实在太不光明磊落,和三叔的行为没差别。

父亲生气,正好省了口舌。

江承海一锤定音:“行!”

今天零收获。

江知与达成目的,步伐轻快回房。

小狗黏人,今晚在他房间睡。

它的毛发用湿布擦过数次除尘,还被抱去用篦子梳毛捉过跳蚤小虫,待在炕下没问题。

小小一只生怕被丢掉,扒着炕脚呜呜咽咽,江知与垂手摸它脑袋安抚,它才渐渐安静,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没一会儿,它体力耗尽,趴在窝里睡了。

江知与这才收手翻身,起来净手重新躺好。

他忍不住想谢星珩学狗叫的事。

怎么会有人学狗叫学得这么自然这么像?

把狗抱出来的方式很多,比如挪走竹筐、用食物诱引。

谢星珩怎么就想到学狗叫了?

因为听见他狗叫,看见他尴尬,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吗?

帐子里是他的小天地,他在这里最是放松。

嘴巴几次张合,终于小小“汪”了一声。

不像。

也不活泼。

难道是没天赋?

炕脚窝里,小狗似是回应,清浅“汪汪”。

江知与捂住嘴巴。他还未习惯房里有其他活物。

这时他才意识到成亲意味着什么。

他脸上笑意一点点凝固,眼眶发热。

以后这方天地里,都会挤进另外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他竟然在想,这个人应该不会狗叫。

另一边,云来客栈。

谢星珩跟哥嫂说完搬家事宜,商定明天退房之后,回到闲聊上。

谢根心疼他的书:“都卖了吗?太可惜了,你以前那么宝贝……”

谢星珩安慰道:“人活着才有希望,咱们日子过起来了,就能攒钱买书,留手里都是死物。”

他摇着拨浪鼓,小豆子困倦,还窝他怀里,眼睛盯着鼓槌,小脑袋跟着摇晃,一放下就要哭。

从枫江逃难,一路上都是谢星珩抱孩子,现在还给他买糖买肉吃,给他买了玩具,他变得不怕小叔,黏人得紧。

谢星珩把拨浪鼓给他,“自己摇一摇。”

小豆子自己玩,能从他腿上下来。

陈冬把儿子接过来,说:“□□了咱们家大忙,你说去拜谢,想好给什么谢礼了吗?”

谢星珩心里有数,“我知道。”

昨天江家两兄弟的帮忙是萍水相逢,今天江老爷的帮助,他当做投资。

在他印象里,古代挺多商人会投资书生。有一个考中,入朝当官了,就是人脉与靠山。

即是投资,他们算是双向奔赴。

提到江家,很难不想到江家的俏哥儿。

想不到江知与还是双面性格,耳朵红红脸蛋红红的样子比他端着时娇俏灵动。

第一次见他是惊艳,这回则有些心痒。

谢星珩捏捏喉结。

不知道江知与怎么发出的哼声。

他耳朵也痒痒的。

着急起来甚至想狗叫两声。

思绪顺着弯儿,想到江知与字正腔圆的“汪”,没忍住一阵笑。

真可爱。

再冷静理智的自泼冷水:可惜不是我老婆。

他让哥嫂早睡,明天搬家得起早点,然后回房泡澡。

谢星珩去乏醒神后,手从浴桶边缘砸水里,溅出一片水花。

他想:为什么不能是我老婆呢?

他上辈子猝死的,死前立志再也不要当卷王,要当一条富贵咸鱼,过舒适悠闲的生活。

穿越后没有金手指就算了,生活还更苦更累了。

都这么累了,再拼一下,讨个他喜欢的夫郎,是问题吗?

完全不是!

他瞬时斗志满满,对谢礼有了想法。

唱的,说白了就是会弹唱的妓子。

自幼被养在小院里培养,等年岁到了,跟着前头的哥哥姐姐出去见见世面,也找熟客推销、介绍,等着贵客梳笼、包养。

摆明面上,江承海捏着鼻子,能忍一忍。

藏着掖着,他就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