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制作流程,制作注意事项,成品保存,很详细。
再看酱油——丰州县最豪的富商不是江家,是油料发家的老李头。
嘿。
成天挤兑他家没手艺,迟早要完。
这不就有了。
还是做酱油。
弄出来能把老李头活气死。
看到这里,江承海已经认真起来,后续看见“人力规划”,提到了难民。
江承海顿了下。
对谢星珩印象更好,因为他从难民堆里出来,还记着他们。
不论此次建议是为了什么,论迹不论心。
他收了书册,“我得再看看,考虑考虑。”
谢星珩举杯,“敬您一杯。”
江知与在屏风后头,越听心里越平静,平静里带着一丝丝的失落。
父亲果然守诺,没有跟谢星珩提婚事,聊的话题可正经。
正当他转身,想从侧门溜走时,老江搞事了。
他看谢星珩不胜酒力,已经有了几分醉,醉意上脸,面上一片红,也装着喝醉酒,对谢星珩一顿“青年才俊”输出。
然后说:“可惜你不是我家哥婿,我家小鱼你见过吧?模样顶顶好,放他嫁人我舍不得,你要是愿意入赘……”
他说得太快,谢星珩刚把一口酒含嘴里,半吞未吞的,被惊得咳嗽连连。
烈酒味辣,他辣着嗓子,泪花翻涌,几乎要看不见眼前的人。
张嘴只为了咳嗽,还紧紧拽着江承海的胳膊,眼睛直直盯着他。
满眼写着:你在说什么?!
江致微赶忙来劝:“谢兄,不好意思,我大伯喝多了,他这人就这样,喝多了就爱乱说话……”
江承海适当演一演:“这才几两酒?我平常能喝三斤!我没醉,小谢啊,你这人真是哪哪都好,可惜你不会愿意入赘……”
谢星珩把他胳膊抓得更紧。
夏天衣服薄,江承海感觉他胳膊都得掐紫了,恨得牙痒痒。
不愿意就不愿意,至于掐他吗?
屏风后的江知与听到这里,猜得到结果,不知怎的,感觉眼睛热热的,视线莫名模糊。
他再一次扭头要走,又再一次因为席间的话语停下。
这回是谢星珩的声音。
他终于缓过劲儿,超大声的问:“你说的是真的?还有这种好事?!”
江知与:……?
忙着拉劝安抚的江致微呆在原地。
刚甩开谢星珩双手,正撸袖子的老江同样愣住。
搞什么。
姓谢的在说什么。
醉话?
三人都这样想。
老江抓住时机:“什么好事,你听清楚了吗?我家只招婿,不嫁哥儿。”
谢星珩再听一次,更飘飘然。
天呐。
“居然真的有这种好事……”
他问:“伯父,你有几个孩子?”
江承海:“……”
到底是我算计你,还是你算计我。
外头小狗闻着味儿跑进来,绕着江知与转圈圈,呜呜汪汪的。
江知与朝它比手势,让它噤声。
小狗没训到位,看不懂,还举起前爪,朝他身上跳爬。
江知与蹲下来,想抱它走。这过程里,狗崽持续汪汪汪。
谢星珩猜到是谁,自斟一杯酒,隔着屏风,朦胧相望,举杯遥敬。
他仰头喝下。
江知与心跳很快。
想找人打一架。
他一定是憋得慌。
没错。
憋得慌。
他跑了。
流程还得走。
江承海对小鱼的事很上心,到了这时,还要搞个偶遇。
他看谢星珩像色胚。
所以和江致微离得很近,一有不对就拳脚伺候。
谢星珩第一次来江府,上个茅房的功夫,在花园迷了路。
最是有缘,江知与故意躲着他,偏被他东绕西绕的找着了。
江知与看他一眼,不吭声,坐石墩上,身前小狗趴着吐舌。
谢星珩看见个熟人,还是他惦记的人,遥遥作揖,过来蹲江知与面前,脸上一派笑意,指着狗崽问:“它叫什么名字?”
江知与没有给它取名,他都是叫狗狗、狗崽、小狗。
但他被赵鸣骂怕了,怕谢星珩也不喜欢。
飞快瞧他一眼,故意道:“叫谢公子。”
谢星珩秒懂。
“狗叫谢公子?”
江知与点头。
谢星珩低笑:“你每天叫一条狗谢公子?”
江知与撑着脸面,抿唇继续点头。
“哦——”
谢星珩压低嗓音:“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每天都在惦记我?”
江知与脸色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