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会儿,在腿麻缓解后,江知与的酒劲儿也缓了七七八八。
江知与不跟他玩了。
谢星珩追上去,“不是要洗澡吗?”
江知与不理他。
谢星珩跟着他当小尾巴,恶魔低语:“事前一次,事后一次?”
江知与站柜子前,抱着换洗衣服,仰头看他。
大醉没有,小醉余留。
他说:“你怎么这么坏?”
这话说的。
“不对着你坏,我留一肚子坏水做什么?”
江知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谢星珩的肚子。
送出去的手,拿回来就难。
谢星珩压着他手,让他再说一遍:“要不要我帮你洗?”
江知与呼吸急促,找到了点智商:“也没有水啊?”
谢星珩低笑:“用坏水洗。”
坏水泡小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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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待两天,赶在初八下午,江知与跟谢星珩回城。
夜色降临时抵达江府。
初九是李
家李玉阳幼子的周岁酒,他们两家往来多,不论感情如何,礼数得周到。
江知与备了礼单。
金福寿长命锁两把,银吉祥如意手镯、脚镯各两对。小孩穿的锦衣两套、小帽两顶、鞋袜两双。
两抬寿包、两抬状元红。另封三十两礼金。
谢星珩跟着学:“常规礼金是多少?”
江知与看他,想了想,说:“家底差不多的,礼金都封得低。差不多数目,看得过眼就行,互相体面,还礼轻松。我们经商的,一年到头送礼多,省一点算一点。礼单得像样。往上送礼,礼金就得多多的。看交情,一百两起步,千两不嫌多,万两也送得。”
往下送礼,就随心意来,看主家要不要体面。
照顾颜面,就照着礼数来,哪怕礼单降级。
若照顾日子,花里胡哨的东西少少的,礼金封得厚厚的。
若是关系不好,随便抬两笼馒头也送得。
给李家的三十两礼金,要换成铜钱,装了满箱,黄铜色亮,金灿灿一片可晃眼。
酒席都在中午开席,入睡前,江知与还把衣服搭好了。
去别人家,穿着低调素雅就好。免得碰上常知县,落人话柄。
次日,他俩又睡了懒觉。
起来换衣打扮,吃了早饭垫肚子,踩着时辰出门。
去李家,不带汪汪,叫来喜照看。
夫夫俩上了马车,江知与跟谢星珩说:“宾客会分桌,我到时会去‘内室’那边坐,商户家没太多讲究,丰州也小,互相都认识,中间不会隔屏风,你有事就叫我。”
他知道谢星珩厉害,就怕他不习惯商户家的酒宴,被人刁难。
谢星珩记着了。
李家富贵,府宅大。
和江家一样,是联排三套宅院打通了做府邸,门庭比江家小一半,进屋没有影壁,直通二门。
木梁石柱寡淡,半分雕饰也无。
过后院,才见了几盆花、几棵树。
青瓦白墙,两眼就看腻了。隐约可从门窗窥见室内,摆件花瓶都是素瓷,老远看光泽,就不是好货。
家里低调,没什么看头,人却一个个穿得华贵。
江知与识得料子,就连府中丫鬟小厮都穿着绸缎,发带更是锦缎。
锦缎价贵,边角料都能用来做鞋面,一般舍不得往下赏。
布料形制开放年限短,主家都不敢常穿,丫鬟们再配点带绣样的衣物,就难以分辨。
再者,家仆穿戴锦缎,以奴身而言,就过了。一告一个准。
他轻轻皱眉,李家不正常。
他的成亲酒就上个月,上个月老李头来吃酒,穿的还是绸缎衣服。
前院跟着唱礼,李家办事不厚道,人多可以轮着来,他偏不,非要叫两个小厮对着唱,让送礼的两家隔空打擂台。
江家的礼单,就跟布庄黄老爷家的一起念,你一声我一声,有来有往。
好在黄家落魄后,一向规矩谨慎,礼单跟江家差不多。多一枚白玉平安扣,少四对银镯。礼金一样。
院子里摆了八桌酒,后边堂屋摆了四桌。统共十二桌。
江知与粗略认人,跟谢星珩说:“丰州叫得上号的商人都来了。”
而救济灾民这事儿,只有江家吃上了肉骨头。
鸿门宴啊。
谢星珩点头,“没事,小问题。”!
谢星珩弄过浇头,江知与跟他们说了,他们也弄了咸口和辣口的豆腐脑,很多人都拿这个当汤喝。
一口馒头窝窝头,再喝完豆腐脑,那滋味别提了。
明明没有吃上肉,肚子里也暖暖的,人身上倍有劲儿。
有人家节省,想攒着钱,为安家落户做准备,在庄上待了一阵后,在四周飘散的食物香气里,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