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顺风车,试试看能否对军销售。
再有盐务助力,江知与的性别就不足以掩盖他的光芒。
这个计划,是谢星珩第一次在家里说起,宋威的心头火气都被短暂压下了。
江承海跟宋明晖对视一眼。他俩看江知与向往外面的世界,就隐有猜测,始终怕现实给江知与一个大棒子。
听谢星珩有条有理,步骤都安排好了,又升起阵阵希望,看他的眼神也越发慈爱柔和。
谢星珩跟何义归下乡以后,也做了粗略的三农计划。
整体扶贫办不到,这是长久的攻坚战。但在保农业,助力增产的基础上,给各家一些“副业”,是可以逐步做到的。
到时会以江家的名义去做,边边角角都做好准备。
江知与数次张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喊一句“小谢”,眼睛晶亮有神,对未来很是期待。
谢星珩望着他笑笑:“会很辛苦,你要找人帮忙。”
旁听的徐诚,听出了弦外之音,当即表示他会帮忙。
他一直不知道糖厂能怎么成事,原来这只是一块小基石,以后的路还长。
这条路也难走,有好友作陪,他们目标一致,共同努力,才不算孤单。
宋威坐着,看看江知与,又看看谢星珩,脑子里都刮起了风暴。
他是不是真的老了?他刚才都听见了什么?谢星珩想给小鱼挣功名?
他还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思路陡然变得开阔。
他知道时机的重要性,更明白赶上皇权交替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但是给弟弟下毒的人,他哪能放心交给别人!
徐诚想了想,这事他可以请林庚帮忙。
阿晖叔待他亲近,他直到长大成人,遇到大事了,还是爱往江家跑,这事他理应帮忙。
林庚捉人的经验非常丰富,手下兄弟借着巡视的名义,四处捉贼剿匪,拿下余春至父子对他来说,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致宁跟黄公公有旧情,如果江知与下不了手去责罚,还能以此为由,交给官府处置。
到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下场好不了。
这也行。
事情定下,徐诚就出去找人,给林庚传个信。
备婚途中,这点小事,都不用林庚点头,留在丰州县的武剩,听他细细说完,直接就调人去东海渔村。
“放心,要是顺利,你们成亲之前就能有好消息了!”
徐诚又跑了趟江家,宋威这才定了心,跟徐诚说:“你也别避着,都是自家孩子,我也教教你盐务。”
盐务一事,朝廷的盐务官都不一定有宋威了解。
这一行利润太高,从下至上,一层层都有相关的利益链。
当官的被下面的人合伙欺瞒,他们知道被欺瞒,为差事顺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常就当不知道。但偶尔想不开,非要去琢磨,也不知下面的人,究竟藏了几成利润。真是越想越不痛快。
宋威是从底层混上来的,这里面的门道,他懂,也会玩。
谢星珩在旁边小小举手:“舅舅,我也想学。”
宋威也说教他,还打趣他说:“好好好,你也是自家孩子,我也教你!"
真跟哄孩子似的。
谢星珩厚脸一红,没憋住,找老婆告状。
“你看看舅舅。”
宋威来了江家,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宋明晖都拿他没办法,江知与能怎么办?
他只能跟谢星珩说小话:“等阿秋叔来了就好了。”
阿秋叔是宋威的夫郎。
谢星珩了然。
糙汉通病——怕夫郎。
他很是期待,对宋威露出了迷之微笑。!
宋威把孩子耳朵捂着,他一双手,捂不住四只耳朵,江知与跟谢星珩忙把孩子抱过来。
只看他搓搓手,实在坐不住,又起来踱步,真是越想越气,脱口就是一句:“不行,我得去把他俩捉回来!”
原来不是那对父子没有等到仇家,是他们送到仇家手里了,仇家还不知道!
啊呀呀,世上竟有如此巧事!
他真是气坏了!
徐诚过去给他顺气,“别气别气,这是好事啊!您想想,要不是您恰好碰见了,他俩指不定已经逃到海外去了!”
到时他们是好是坏,江家都不知道。
即使他们在海外有了最坏的结果,江家不知道,又何来报仇的痛快?
一辈子惦记着,始终是个心结。
这般说法,让宋威有了安慰。
他还是想亲自去,全家都在拦。
宋威年岁不小了,从上陵府离开后,就一直奔波劳碌。
在小渔村定居虽安详稳定,可他每日里操劳,心里也紧着弦。这一路来丰州,有的地方还有动荡,又哪里轻松?
再跑一趟东部渔村,捉人回丰州,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