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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宇宙千次以后 诸神降临(五)

……”

东尽回忆着自己在上千个午夜里获得的、或有用或没用的成就,将一些成就的名字连起来就是:“你是恶人的王,宇宙的狂,金字塔的尖,方程式的解……”以及所有人的大爹。

最后八个字东尽当然没说出口,他还是有情商的。

毕竟他只是在装逼博选票,又不是在倾情找死。

短短的四句话,让所有异种沉默了下来。

这是得有多嚣张多疯狂、又多么被人敬仰,才能得到这样乍一听来完全正面的评价?

可来到这里的不都是恶徒吗?

“提前说一下,接下来的问题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我就是单纯的好奇罢了。”怕问得太多惹这新来的疯子不快,女异种特意打了下预防针后才道:“你到底对他们做过什么啊?”

这世上竟然还有将坏坯当成救世主、甚至将其奉上神坛的?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就是救世主,救了一千个宇宙的那种。怎么就没一个人信我呢?

东尽看着透明茶几上自己隐隐绰绰的倒影,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太过不善良了。

事实上哪怕他不曾经历那一千个午夜,他也依旧有资格被称作是救世主。

因为他在最初就放弃了一条能迅速登顶的路。

——他可是一穿越就满身病毒的第四天灾。

——只要他抛却道德放弃底线,在宇宙里肆意奔走,他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天灾。

——而在无数人命送来的经验下,他会以最快速度加冕为瘟疫之王。

听起来多么简单啊。

选择那条路,此刻他或许连神明都无法轻易近身。

但东尽打一开始就想都没想的放弃了这条瘟疫天灾线。

因为他是天生犟种。哪怕世界真是一场游戏,他也不会去玩那种R18的破解版。

——他要玩就玩唯一的地狱模式。

为此,他可以赌上一千次的生死,只为达成那最完美的通关结局。

祂自始至终都低头注视着东尽道:“14:55分,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在东尽颔首迈开脚步的一瞬间,卡乐也目不斜视地转过身来跟上了他的步伐。

羊头人看着前面一个深色伞尖点地、一个黑色皮鞋踩上地毯的两道身影,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走在路上却突然被踹了两脚的狗。

话又说回来,这几天有新异种穿过门吗?

祂也是两位领头者之一啊,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不过看对方能和卡乐那个疯子相处得如此和谐,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在羊头人思绪万千时,卡乐没去理会四周自发为祂和东尽让路的异种们,而是旁若无人地对身侧的人开口道:“昨天我就想问,你的眼睛没受伤,为什么要缠着绷带?”

昨天卡乐简直可以说是被东尽给迷晕了。

那一夜的东尽就像是旋律里降临的《魔王》,而祂是曲中被魔王蛊惑至死的凡人。

祂不可避免的、无数次的为他心动,到了最后别说问出疑惑了,祂连自己说了些什么没说什么都记不分明。

直到冷静了一夜,祂才觉得那种烈酒自腹中涌向四肢百骸的晕眩感才稍稍褪去几分,被欲望消磨殆尽的理智也终于离开那道岌岌可危的线、开始慢慢回笼。

“这个问题真是奇怪。”东尽闻言诧异地挑了下眉。

“难道这个世界,很值得我睁眼吗?”

又来了。明明祂没有饮酒,明明东尽只是说了一句话,那种熟悉的晕眩感又开始让祂飘飘忽忽起来。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魅力?

是因为那张脸吗?还是因为他的声音?

不,是因为他说这话时,掩在表皮下、掩在音色下,狂妄到让祂心颤的灵魂。

祂想要他。身体也好,灵魂也罢,祂都想要。

茶话会时间已经接近截止点。

此刻走廊上远不止卡乐、东尽两人。当卡乐毫无预兆地在原地站住后,原本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异种不禁明里暗里地朝他们投来了视线——主要是投向东尽。

因为哪怕是行事出格、坏事做尽的异种,也没有因为觉得世界不值得被看,就主动遮住眼睛不再去看的。

疯子。和卡乐一样,不,比卡乐还自我主义的疯子。

还有他那弯月纹的嘴角……

直至卡乐和东尽走到套间双人沙发处坐下后,一些异种的目光依旧盘旋在后者眼上的绷带、绷带下的苍白肌肤和嘴边的两道红痕上。

“那你脸上的红印是为什么?”

这次提问的不是卡乐,而是跟在他们后面进来、坐到对面沙发上的羊头人乌力。

东尽仗着有绷带遮掩,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套间里转了一圈。

[被“门”影响的套间:这是个进入者无法说谎的昂贵套间,此时正被一群异种免费占用。]

除此之外,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