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任何有用的信息,“门”也根本不在这里。
迅速扫视完后,他当着齐聚的12位异种的面,漫不经心道:
“我想给世界带来欢笑,但这个世界让我笑不出来,所以我给自己画了个笑脸。”
“怎么?这笑容还不够喜悦吗?”
东尽没有说谎。他不仅想给世界带来欢笑,甚至想给观战的所有宇宙带来欢笑。
否则他凭什么获得来自这些宇宙的观众们的票?凭什么力压所有试炼者拿下FMVP?
怎么说呢……如果在没有各种前因后果的情况下听到这样的话,或许有不少人会为之感动。
可是这里的都是来自各个宇宙、各个时间的、刀尖舔血的恶种们。
更别说东尽口中的“画”,指的是硬生生割伤自己的唇角、从而留下两道红色伤痕作为微笑。
两相叠加下,没有任何异种会觉得这些话温情脉脉。
——祂们只觉得恐怖。
这里的哪个存在不是经历丰富?祂们见过的恶远胜常人,甚至祂们自己就是恶的化身。
所以祂们都清楚,单纯的坏坯从不可怕,可怕的是纯粹而不自知的恶。
而现在,那个恶又开口了:“卡乐,我告诉过你吧——我是公认的救世主。”
谁都知道,这个房间里是不能说谎的。
于是只一瞬间,东尽在祂们的眼里不再是超脱人类美貌的异种,而是非人类里的非人类,怪异里的怪异,疯子里的疯子。
“……真是荒谬。他们还说了你什么?”一旁独自坐着的类人型女异种近乎喃喃地低语了一句。随后好奇心又占了上风,促使她对着东尽问出了后面半句话。
谁让祂们出不了酒店,从早到晚都很闲呢?
难得来一个新人,有绝对保真的新八卦听的时候当然是能听多少就听多少。
“称呼太多了,有意思的评价倒是有几个,将它们连起来的话……”
东尽回忆着自己在上千个午夜里获得的、或有用或没用的成就,将一些成就的名字连起来就是:“你是恶人的王,宇宙的狂,金字塔的尖,方程式的解……”以及所有人的大爹。
最后八个字东尽当然没说出口,他还是有情商的。
毕竟他只是在装逼博选票,又不是在倾情找死。
短短的四句话,让所有异种沉默了下来。
这是得有多嚣张多疯狂、又多么被人敬仰,才能得到这样乍一听来完全正面的评价?
可来到这里的不都是恶徒吗?
“提前说一下,接下来的问题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我就是单纯的好奇罢了。”怕问得太多惹这新来的疯子不快,女异种特意打了下预防针后才道:“你到底对他们做过什么啊?”
这世上竟然还有将坏坯当成救世主、甚至将其奉上神坛的?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就是救世主,救了一千个宇宙的那种。怎么就没一个人信我呢?
东尽看着透明茶几上自己隐隐绰绰的倒影,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太过不善良了。
事实上哪怕他不曾经历那一千个午夜,他也依旧有资格被称作是救世主。
因为他在最初就放弃了一条能迅速登顶的路。
——他可是一穿越就满身病毒的第四天灾。
——只要他抛却道德放弃底线,在宇宙里肆意奔走,他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天灾。
——而在无数人命送来的经验下,他会以最快速度加冕为瘟疫之王。
听起来多么简单啊。
选择那条路,此刻他或许连神明都无法轻易近身。
但东尽打一开始就想都没想的放弃了这条瘟疫天灾线。
因为他是天生犟种。哪怕世界真是一场游戏,他也不会去玩那种R18的破解版。
——他要玩就玩唯一的地狱模式。
为此,他可以赌上一千次的生死,只为达成那最完美的通关结局。
祂自始至终都低头注视着东尽道:“14:55分,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在东尽颔首迈开脚步的一瞬间,卡乐也目不斜视地转过身来跟上了他的步伐。
羊头人看着前面一个深色伞尖点地、一个黑色皮鞋踩上地毯的两道身影,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走在路上却突然被踹了两脚的狗。
话又说回来,这几天有新异种穿过门吗?
祂也是两位领头者之一啊,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不过看对方能和卡乐那个疯子相处得如此和谐,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在羊头人思绪万千时,卡乐没去理会四周自发为祂和东尽让路的异种们,而是旁若无人地对身侧的人开口道:“昨天我就想问,你的眼睛没受伤,为什么要缠着绷带?”
昨天卡乐简直可以说是被东尽给迷晕了。
那一夜的东尽就像是旋律里降临的《魔王》,而祂是曲中被魔王蛊惑至死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