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讨喜。
此刻,就正有几位掌柜的围绕场中的几位女老板挑动话题,吴蔚听得直皱眉,干脆抱着双臂闭上了眼睛。
吴蔚很羡慕张水生不用每次都参加,因为张水生经营的是一家夫妻店铺,只有商会开大会的时候才需要张水生也到场,如这种“小会”,张水生是不用来的。
吴蔚也从未让柳翠微参加过一次,因为吴蔚第一次参加的时候,也曾经历此时的场面,几位看起来颇有家资的东家和吴蔚开了一场“玩笑”,那次有张水生护着,场面倒也控制得住。
之后的好长一段日子,吴蔚都踩着会长和副会长来的时辰到场,挑角落的位置坐,这边一宣布散场,吴蔚抬腿就走,没有给那些东家再“开玩笑”的机会。
再后来,吴蔚得了宜王殿下的赏赐,虽然难免有些“点到即止”的“风言风语”和桃色猜测,好在这群人到底是不敢再来招惹吴蔚了。
这些,柳翠微都是不知道的。
吴蔚也乐得清静,
??[,
免得越抹越黑,反正有宜王的身份在那儿压着,这群人就算是嚼舌根,也只能私下里进行。
其他的那些女老板就没有吴蔚这样幸运了,每次商会开会,她们都要被多少占些便宜,哪怕是只言片语的便宜,有些人也乐此不疲。
吴蔚无力改变这一切,这便是这个时代女性撑门立户,支撑门面的一个缩影。
如吴蔚这种有靠山的,那便是得靠山上位,至于那些没有靠山自强自立的女性呢?似乎也得不到什么尊重,在某些东家的眼中:女老板的成功不是因为她们的勤劳,敏感,睿智和勇敢。
而是因为她们很幸运。
没错,就是幸运,不小心撞了大运了,一夜发家。
……
吴蔚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听到:“那今日就到这儿……”的字眼,猛地睁开眼睛,见会长和副会长转身退场,吴蔚立刻站起来,多一刻也不愿待。
吴蔚整理好心情回到米庄,她还要把开会的内容编一份,说给柳翠微听。
刚一进门就发现米庄的气氛有些奇怪,伙计们都朝自己行起了注目礼。
“怎么了?二东家呢?”吴蔚问。
“刚才张老夫人过来,二东家说了一会儿话,二东家就回去了。”
另一人说道:“二东家说,等大东家回来了,让我们告诉你:回家一趟。”
吴蔚皱了皱眉,吩咐了掌柜的几句,先来到榨油坊,却被张水生告知:柳二娘子也回去了。
“二姐夫,家里出了什么事?”
“没听说啊,就是三娘过来和你二姐说了几句,姐妹俩就走了,没和我说是什么事。”
“哦,那我回去看看,你忙着。”
“需要我和你一块回去吗?”张水生停下蹬自行车的动作,问道。
“不用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然二姐就告诉你了,你忙着,我回去看看。”
“行。”
……
吴蔚索性牵了一匹马,跨上马背朝宅子的方向赶去。
进了门,见到张家老两口正在前院拾到菜园子,吴蔚问道:“张叔张婶儿,我听二姐夫说,二姐和三娘都回来了?是来客人了吗?”
张老夫人欢喜上前,低声说道:“是,是好事儿!城南的一位姓白的媒婆上门了,要给三娘说亲呢!”
在张老夫人看来,这的确是一件好事,柳翠微的年纪也不小了,原本以为出了前些年那档子事儿,不好再嫁了呢,没想到今日竟有媒婆上门了!
“媒婆?给三娘说亲的?”吴蔚提高了声调。
“是呀!你还是别过去了,让她们娘仨……哎,蔚蔚!”
吴蔚没理张老夫人,一路小跑先去了柳老夫人的耳房,人并不在里面,又一口气跑到了后院,就听到白媒婆喜庆的笑声传来:“老夫人呐,那沈家跟你们家可是门当户对,数第一的良配啊……沈二公子虽然比咱家三姑娘大了几岁,可是却是个会疼人的主儿!”
吴蔚听的一阵血压飙升,快步来到门前,想好说辞,推门便入。
看到屋里的人,吴蔚故作惊讶地说道:“都在啊,我回来取点东西,这位是……?”!
吃完饭,年轻人去上工了,三位老人留在家里,带柱子。
今日是泰州商会开会的日子,吴蔚把柳翠微送到米庄,和伙计们打了个照面就出门了。
来到一间茶楼,已经有不少掌柜,东家到场了。
众人欢声笑语不断,中间不时夹杂着一些男人之间的“玩笑”,这种场合吴蔚历来是选个角落坐了,很少主动参与。
吴蔚并不是场中唯一的女子,还有几家布庄和成衣铺的老板娘也在,但吴蔚却是这场中最特别的存在,吴蔚几乎不会参与东家和掌柜们之间的玩笑,一些“有钱”的男子聚集的地方,气氛似乎并不那么讨喜。
此刻,就正有几位掌柜的围绕场中的几位女老板挑动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