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
他显然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翌日,清晨。
狄昭昭才再次见到师父,萧徽眉宇间隐隐拧出川字形的痕迹,即使表情轻松,周身凝重的气息也是掩盖不了的。“你最近不要单独行动,身边一定要跟人。“萧徽一口干掉碗里的小米粥,有点不放心的叮嘱。
说着,又把他自己身边的几个人,调到狄昭昭身边。狄昭昭打听过两次,这次也不问了,只说:“我不会单独行动的,师父你放心。如果你遇到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他很认真的说:“我不怕危险和吃苦的。”萧徽忽然笑了,伸手揉揉小徒弟乌黑的发顶:“你带着人,声势浩大,用尽全力的去查采花大盗,就是最好的帮忙了。”狄昭昭想了想,点头道:“我会的。”
不论师父在做什么,如果有采花大盗的案子吸引敌方的注意力,投向师父的目光越少,就会越安全,这是毋庸置疑的。见小徒弟一脸好像慷慨奔赴战场的模样,萧徽笑了出来,打趣:“我听说,我好像莫名多了个大师的身份?还是会驱邪除妖,镇定四方的那种道长?”
狄昭昭:!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刚刚还装得沉稳的小少年,先是一惊,然后又忍不住耳根发红。
“听说你还会念咒语,用法器,是个实力不俗的小道长?”萧徽不答反问,眼眸含笑。
狄昭昭有点想要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努力说:“不是这样的,师父你听我说。”
萧徽才不听他说,大笑着起身离去,显然看到最近逐渐装大人,表情认真的小徒弟被逗得露出可爱表情,很是高兴。送走师父。
狄昭昭带着一群人,去往已经搬离余唐的前任捕头家。余唐府是府城,四面八方都环绕着县,当年余唐前任捕头带着妻儿一家离去,就是去了下面一个县。余唐水路发达,一行人乘船而下,不到一天就到了下头的县。
这是一座宽敞的青砖大瓦房。
显然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能立足。
看到明捕头带着人来,院子里的白发老头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他沧桑的目光先是在明捕头身上停顿两秒,又转移到明显是领头的狄昭昭身上。
他开口道:“老夫不问世事多年,一身本事也所剩无几,若为案子来,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些年,找上门来求他帮忙破案的,实在是太多了,他都见怪不怪了。
明捕头快步上前,搀扶住他:“师父!我们不是来找你帮忙的,那个采花大盗的案子,有线索了!!”本来还看着显老,走路都要撑着拐杖的老头,瞬间精神,拐杖一扔,抓住明捕头的领口,声如洪钟:“你说什么?!”“师父、师父,"明捕头想挣扎,又不敢挣扎,只急忙连声喊人,好不容易把抓住自己领口的手往下扒拉一点,才好说出来意。
白发老头顿时目光炯亮,步如流星朝狄昭昭而来。“你能画出那贼子的长相?报官的冷姑娘还指认了?!”狄昭昭纠正:“不是画,是捏。”
白发老头着急:“不管是画的还是捏的,那个报官的姑娘真的指认了?”
当年他女婿倒是画了不少稿,但是女儿一个都没有指认,都说有点像,但又都只有一点点相似。
他亲手培养的,已经是四周小有名气的画师了,这都画不出来。
狄昭昭点头道:“指认了。"顺便还回答了他的疑惑,“可能是因为那个采花大盗有易容,皮相和骨相不相融,相互矛盾,在描述中导致混乱,所以画不出来。”
这也是他坚持想来此处的原因。
至于如今衙门里那个画师画出来的画像,只需想想凶手看到画像后如何嚣张,就知道水平了,不提也罢。白发老头向明捕头确认后,血气上涌,整个人宛如焕发生机,俨然一副鹤发松姿之相。
“阿婉还没回来,你先随我进屋,咱们先聊聊案情。"白发老头目光灼灼的看向狄昭昭,邀请着说。
狄昭昭看了下,家里确实没有旁人,若要捏人像,也要等人回来,于是应道:“好。”
白发老头很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提了一壶茶水,又拿了些糕点,摆在桌上,就直入主题,和狄昭昭聊起了案子。狄昭昭问当年的情况。
他问如今查到的情况。
他果然还没放下,当年案子的细节,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有多少个夜里辗转难眠,都在思索这些。狄昭昭原本因为时间久远,对物证不抱有希望,听到他细节都还记得清楚,忍不住问道:“当年物证可还有保留?”“自然有,"白发老头有些意外地看了狄昭昭一眼,然后沧桑的说,“只是当年我都检查过了,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痕迹,而且过了这么多年,怕是用处不大。”
狄昭昭看向他,问道:“若真这么觉得,那您何必还留着?”
“不过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作祟罢了。"白发老头苦笑着摇摇头,起身,“罢了,带你去看看。”
他边带路边说道:“当年搬家前,我妻女本是让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