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毛利兰从柯南的嘴里抽出体温计,“啊”出了声,“38度!”
站在一边的铃木园子双手叉腰:“这小鬼肯定是昨天半夜偷偷跑去探险着凉了,真是的,就知道给人添麻烦!”
“才不是偷偷跑去探险!我只是不小心——嘎、嘎嘎——咳咳咳!”
“ま……都这样子了,不要再说话了,”毛利兰担心地弯下腰,轻轻给疯狂咳嗽起来的小少年拍背顺气,“柯南咳嗽得好厉害,情况好像比今天早上要加重了……”
铃木园子发出致命一击:“确定这小子得的只是普通重感冒而不是禽流感吗?”
柯南:……喂!
毛利兰无意中补刀:“园子!就算柯南真的很像鸭子也不要直接说出来啊,很伤人的!”
柯南:“……”
心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兰姐姐、我……”因为发烧而显得通红的小脸努力摆出精神奕奕的样子,“我没事嘎——”
“……”毛利兰强行把他按到了床上,“好了,吃过了药之后就早点休息,如果再不好就只能去医院了……”
她多少有点忧心。
“哈?要照顾这小鬼的话,兰你今天晚上就没办法出去了,新一那家伙也见不到了……”
毛利兰笑笑:“反正他也没有联系我。”
“别伤心啊兰,”园子露出了无措的表情,“说不定那家伙准备在平安夜突然出现,把自己当成惊喜送给你!”
“……这就是你跑过来找我要药的理由?”茶发小女孩露出半月眼,“还真是能赶巧啊大侦探,刚好昨天研制出了新一代,效果测试还没……”
“嘎,给我给我!”
她露出了看小白鼠的微笑。
“好吧,那就请鸭子大侦探配合做一做动物实验,看看效果如何。”
比发烧还要强烈的烧灼感贯穿身体,他睡了过去——不过更有可能是晕了过去,不知道睡过去了多久,总之等到有意识清醒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看见自己已经恢复成原来大小的手掌,“太棒了!”
但一想起上回试药出现的乌龙,他又警惕地跑到了电脑边,打开新闻搜索。
“服部平次……关东名侦探……高中就读中……”
很好!
不是做梦!
不是十年之后!
捏了一下身上的肉,他呲牙咧嘴地叫出了声,“啊……好痛!”
想起上回梦见十年之后发生的事,工藤新一还是心有余悸,还好这回不是做梦,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发现身上的烧也退了。
“效果也太好了点吧,灰原……灰原?”
客厅里没有人在,工藤新一推开门走了出去,趁现在还没到平安夜,回去提前做点准备好了!
他拿了工藤优作的卡,打算先去银座买点礼物,走到一半一掏口袋才发现自己不
小心落下了一点小东西——博士之前研究出的最新窃听装置,体积又进行了缩减,米粒大小的窃听器掉出口袋不知不觉。
不过幸好还有眼镜上的定位装置可以确定遗失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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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打开了定位,顺便也安上耳麦想确定具体位置。
“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低沉的男声如同惊雷,在耳朵里炸开。工藤新一的手下意识颤了一下,就像是不小心碰到火的本能反应。
琴酒!
是琴酒的声音,他绝对不会弄错!
他背后的汗毛几乎竖起,捏紧了耳麦,明明知道离琴酒出现的地方还很远,还是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又往眼镜上不断闪烁的红点小心赶过去。
心里又忍不住猜测:“出现在我面前”——琴酒对面还有人,不知道是谁,难道又是黑衣组织的交易对象?
“因为想见你。”
很意外,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像贝尔摩德那样妩媚磁性,也不像水无怜奈那种标准的广播音,咬字有几分随性,语气很漫不经心。就像小兰在园子面前一样——只有很亲近了解的人才能这样放松。
他们交谈的内容也不是他想的那么严肃或者邪恶,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简单概括,大致是这样的:
“你真的只是想见我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
“你已经骗过我不止一次……”
“我也救过你不止一次。”
琴酒:“少自以为是了,我根本不需要——”
他的声音骤然冰冷危险,哪怕隔着很远的距离,工藤新一也紧绷起了神经。
“你是不需要,但我想对你那么做。”
是想“救”还是想“骗”,少年还没有确定这句话的重心应该落在哪点上,忽然听见了窃听器那边传来的激烈碰撞声,对面似乎开始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