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会是谁?”
尹萝故作茫然:“我想不到。”
谢惊尘扣着她的颈项,垂首再度吻了过来。
尹萝主导的吻往往小打小闹,一旦谢惊尘主动便有些不好招架。
汹涌,深入,迷乱。
尹萝喘不上气了就抓挠他的手背或掌心,全看当下的姿势为何。
她气喘吁吁地伏倒在谢惊尘肩头,想:
这桩婚事谢家要是不退,夫妻生活可能不会很和谐。
亲吻的次数增多,尹萝愈能感觉到谢惊尘并没有满足。纠缠之后,清冷寒霜融化,剔透琉璃染上欲色,再没了高高在上的漠然旁观。
谢惊尘顺着她的脊背,似有几分慵然,内心隐现的情绪被平息,浮现的杀意被他掩盖得严严实实,连同那些她与旁人沾染的过往、许嫁瞬间的迟疑,经由重重吐露的字句镇定无异:
“还未查清。”
同她缔结了血誓的那只九尾狐
,他应当尽早杀了。
有血誓又如何?
她的任何图谋贪求,都只该从他这里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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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游因多山水,所占面积算起来比关岭还要大些。
入城前隔着老远守卫就开了门,无垢影车一路畅通无阻,停在一间宅院前。
这场景令尹萝不禁想到了澧苑,却没有澧苑那么夸张的迂回曲折,至多是间较大的普通住宅。多是书画墨迹的雅致,实际样样价值不菲,屋内熏香,但第一时间是闻不出任何香气的,只觉气息干净。
院中有块空地,大约谢惊尘会在此处练琴,周遭假山树木“敬而远之”。
谢惊尘将尹萝带到东边院落的主屋前,问她还有什么缺的。
尹萝看着这满屋子华丽丽的钱……装饰,果断摇头:“没有了。”
说话间婢女侍从来往,还在不断往里添东西。
尹萝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添加什么——这屋子该有的不是都有了吗!
“不要周湫的《荷花戏》。”
谢惊尘望着屋内悬挂的那幅画,道,“换王修咏《四季流景》来。”
尹萝:……看来你们是在添加审美意趣了。
有宅院婢女侍从经过时好奇地用眼角打量尹萝,匆匆一眼,不过瞧着清楚了衣服颜色,顾忌着大公子寸步不离地在旁,不敢多看。
世家口风严谨,内部还是有些许流通,何况这次大公子全无隐藏的意思。
据说,带回来的是那位被退了亲的尹家小姐。
“喜欢么?”
布置好后,谢惊尘牵着她在屋内走过。
尹萝对古代审美说不出太多高深见解,一眼望去颇为和谐顺眼,说不出地心旷神怡。
在药庐团建那次就该知道了,谢惊尘和计如微这两人是实打实金山玉堆里养出来的贵公子,从小耳濡目染,身边放着的东西不必刻意就是最好的。
这点上计如微还要更甚,因着“年终弱冠”的断言,从里到外都是拿顶级的天材地宝长久浸润,眼光高得不可理喻,挑剔得让人咬牙切齿。
尹萝点了头,见谢惊尘望着自己,便又补了句:“喜欢。”
她朝他展颜一笑。
谢惊尘引着她到桌边落座,拿出一枚白色镯子,套在了她的腕上。
尹萝手缩了一下,镯子与原来的配饰撞出细微的声响,不沉,并非玉的材质。她顿时想到了谢惊尘送过的护身法器天冰:“这……难道又是护身法器?”
谢惊尘拇指掠过镯子,镯身晃荡着转了转:“不是。”
护身法器难得。
这是谢家的另一样法宝,从镇灵中演化打造出的“锁魂”,原本用于困缚强大的恶魂。只要戴上了,任何魂魄都无法逃脱,唯有锁魂主人可解。
尹飞澜都不能确定的魂魄,谁都不知从何处来。谢惊尘所见却只有这一个,也只留这一个。
“据说有法器可千里感应,待我寻得。
”
谢惊尘抬眸,将她的手腕与锁魂一同握住,天冰与我也能互相感应,这次却失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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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萝眨眨眼:“我晓得轻重,不会乱跑。”
谢惊尘“嗯”了一声。
谢家的侍从婢女们同样是话少类型,还好有守二,尹萝现在也没有打探消息的需求,并不在意这点。
她过得不算太无聊,一大原因是谢惊尘日日都在这座宅院。
裴怀慎除了受伤做戏的那几天,每天早出晚归无间道,常常忙得见不到人。
谢惊尘就……挺符合话本里那种富贵清闲公子的形象,陪着她看书谱曲,早晚的静心定神她也要在旁边。谢惊尘吸收灵气、与琴共鸣,她喝花果茶看闲书。
谢家应该挺多产业的吧?
尹飞澜在家里都是书房、演武室两边倒的,谢惊尘作为主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