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可能什么都不管。
八天后,谢瀛和谢蕴登门拜访。
“阿蕴!”
尹萝高兴地同她打招呼。
谢蕴幅度很小地腼腆笑了。
谢瀛脸色不大好看,浑身绷得紧紧的,先是对谢惊尘礼过,直起身后,准备说话了,同谢惊尘无声地对视几息,又朝着尹萝一礼。
“兄长。”
谢瀛硬邦邦地开口,“尹二小姐与萧家公子的婚约还未解除,你先一步将人带回绥游,叫天下人作何想?”
尹萝看了眼谢惊尘。
谢惊尘道:“是以,更应早日去尹家登门,昭告天下婚约改换。”
“……”
谢瀛的表情一下懵了。
谢惊尘折身回到尹萝身边,拾起那本琴谱:“阿瀛,此事不该是你们前来。”
“父亲和母亲若认为此事不值得屈尊相谈。”
谢惊尘翻过一页,语气凛冽道,“正好,我也不打算谈。”
……来自兄长的血脉压制。
尹萝也看得出来这对双胞胎是被派来打头阵的,谢瀛对她不甚满意,不过谢蕴乖乖地站在旁边,尹萝瞧着,不好直接开口,示意谢惊尘把人留下来吃个饭。
谢惊尘直接把双胞胎一起送走了。
“……”
拽哥。
很雷厉风行,但可能不太利于家庭和谐。
作为被维护的那方、导致家庭现阶段问题的尹萝无从置喙。
这件事在谢惊尘眼里似乎只是个插曲,转眼就问尹萝要不要试着学曲子。
“用惊尘吗?”
尹萝诧异地问。
“……”
谢惊尘沉默一瞬,“不能在外面用。”
尹萝被这个提议的巨大发展空间镇住了,一时间分不清谢惊尘到底有没有暗示她某些play。
三日后。
六月二十九。
绥游谢家谢濯,七十七车的聘礼送入关岭尹家。
世间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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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游因多山水,所占面积算起来比关岭还要大些。
入城前隔着老远守卫就开了门,无垢影车一路畅通无阻,停在一间宅院前。
这场景令尹萝不禁想到了澧苑,却没有澧苑那么夸张的迂回曲折,至多是间较大的普通住宅。多是书画墨迹的雅致,实际样样价值不菲,屋内熏香,但第一时间是闻不出任何香气的,只觉气息干净。
院中有块空地,大约谢惊尘会在此处练琴,周遭假山树木“敬而远之”。
谢惊尘将尹萝带到东边院落的主屋前,问她还有什么缺的。
尹萝看着这满屋子华丽丽的钱……装饰,果断摇头:“没有了。”
说话间婢女侍从来往,还在不断往里添东西。
尹萝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添加什么——这屋子该有的不是都有了吗!
“不要周湫的《荷花戏》。”
谢惊尘望着屋内悬挂的那幅画,道,“换王修咏《四季流景》来。”
尹萝:……看来你们是在添加审美意趣了。
有宅院婢女侍从经过时好奇地用眼角打量尹萝,匆匆一眼,不过瞧着清楚了衣服颜色,顾忌着大公子寸步不离地在旁,不敢多看。
世家口风严谨,内部还是有些许流通,何况这次大公子全无隐藏的意思。
据说,带回来的是那位被退了亲的尹家小姐。
“喜欢么?”
布置好后,谢惊尘牵着她在屋内走过。
尹萝对古代审美说不出太多高深见解,一眼望去颇为和谐顺眼,说不出地心旷神怡。
在药庐团建那次就该知道了,谢惊尘和计如微这两人是实打实金山玉堆里养出来的贵公子,从小耳濡目染,身边放着的东西不必刻意就是最好的。
这点上计如微还要更甚,因着“年终弱冠”的断言,从里到外都是拿顶级的天材地宝长久浸润,眼光高得不可理喻,挑剔得让人咬牙切齿。
尹萝点了头,见谢惊尘望着自己,便又补了句:“喜欢。”
她朝他展颜一笑。
谢惊尘引着她到桌边落座,拿出一枚白色镯子,套在了她的腕上。
尹萝手缩了一下,镯子与原来的配饰撞出细微的声响,不沉,并非玉的材质。她顿时想到了谢惊尘送过的护身法器天冰:“这……难道又是护身法器?”
谢惊尘拇指掠过镯子,镯身晃荡着转了转:“不是。”
护身法器难得。
这是谢家的另一样法宝,从镇灵中演化打造出的“锁魂”,原本用于困缚强大的恶魂。只要戴上了,任何魂魄都无法逃脱,唯有锁魂主人可解。
尹飞澜都不能确定的魂魄,谁都不知从何处来。谢惊尘所见却只有这一个,也只留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