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只有泻药,并未有瘙痒药。村里人决定灌山贼们喝泻药。
程顾卿走到山贼面前,霸气地说:“念你们没有伤害无辜性命,不是十恶不赦,俺们决定放过你们。但是,你们要记住,事不过三,再次遇到,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山贼们听到不用死,心头的大石落下,哭着说:“女侠,俺们真得知错了,俺们绝对不敢再有下次了。”
程顾卿点了点头,冷着脸说:“不过不给点教训,你们是不长记性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山贼老大缓缓地抬头,看到徐家村人不再过来,疑惑地问:“他们想干什么?”
给点教训?是什么样的教训?
堂弟军师摆烂地说:“最多打俺们一顿。打就打,疼了点,只要不杀俺们,其他无所谓。”
是哩,不杀俺们就行了。如果不给俺们教训,平白无故放了俺们,俺们还不踏实呢。
山贼们决定摆烂,躺在地上,优哉游哉地看着徐家村那边。
瘦高个哭着鼻子说:“老大,你没事了吧。”刚才被男人婆的杀猪刀柄狠狠撞击,应该好疼吧。
山贼老大忍着痛处,咬着牙根说不疼,树要皮,人要面,身为老大,在小弟跟前,疼也只能说不疼。
瘦高个继续哭着说:“俺的堂弟,还没醒,怎么办?”
徐家村的人离开后,瘦高个赶紧摇铁锤壮汉,可怎么摇,都没醒。
心里好慌啊。
山贼老大安慰地说:“别担心,俺刚才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不会有事的,等会就醒了。”
其实心里也没底,死肯定没死,最怕昏迷一辈子不醒。
瘦高个听到老大这么说了,也放心了,反正俺们跟着老大混,他说什么就什么。虽然这个老大不怎样,不过在俺们这伙人中,属于矮个子中挑高个子,只能将就。
程顾卿一伙人回到徐家村处,把山贼的事告诉村里人。
村长夫人连忙说:“姊妹们,赶紧生火熬药,喂给他们喝。俺们还要赶路呢。”看了看天色,大下午的,离天黑还远,能继续赶路。
村里的煮饭婆子听到后,拿大锅出来,搭好临时厨房,快手快脚地分工合作,干活呢。
程顾卿问许大夫拿药。
许大夫摇了摇头说:“瘙痒药,我这边没有,只有止痒药。不过泻药倒是能用上。”
我是大夫,又不是毒医,怎么会制作痒药呢?平时也是村民上山,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全身发痒,我负责医治。
徐家村首选止痒药,既然没了,备选的泻药就用上。
许大夫也不用临时配置,直接拿出一大包泻药,递给了婆子们,指导道:“把水煮开,直接放药,混好就可以了。”
为什么有泻药呢?那是医治便秘用的。
婆子们热情高涨地干活,在休息的乡亲们也热热闹闹,个个盯着山贼们,说说笑笑。
曹老太太和曹夫人找上李舒敏。
曹老太太惊奇地问:“徐家村现在熬泻药,对付山贼?”
为什么不毒打一顿,还浪费药干嘛。
听说是许大夫配的便秘药。
最近吃的住的不好,肠胃不通畅,拉屎也不顺,等会要不要偷偷摸摸去要点通便的药呢?
李舒敏低声说:“听徐家村说,这个泻药,吃了,人足足拉三天三夜,把人拉得痛苦难受,单纯打一顿,他们会很快忘记。”
李舒敏也觉得用泻药法子好,试想一下,你天天蹲茅房,要蹲足三天三夜,吃不好,睡不好,那得多痛苦。
曹夫人脸色一变,这个法子绝啊,不要你命,又让你痛苦。
神秘地问:“这个法子是谁想出来的?”徐家村的人挺有想法的,幸好我们是一伙的,不是山贼那边的。
李舒敏面色古怪,瞄了一眼谢家那边,沉闷地说:“是谢公子想的。”
李太爷说这个主意是谢清仁说的,李舒敏不信,去问了程顾卿,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非常惊讶。
谢公子风度翩翩,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怎么会想出这个鬼主意呢?
曹老太太和曹夫人也不信,和李舒敏再三确认,惊讶地说:“怎么会是他呢?”
曹夫人好奇地问:“王夫人,谢家,是吉庆府的哪个谢家?”
单看谢府的护卫,非同寻常。曹夫人的感受是非富则贵。
问了婆婆,婆婆也搞不懂是哪个谢家,毕竟曹家深耕云州府,如今去吉庆府,也是投靠亲属,实在不了解那边的势力。
李舒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吉庆府有两户谢家,两户都是世家,不知道谢公子属于哪一家。
谢公子不知道曹家和王家在讨论他,知道也不介意,如果真想知道是哪个谢家,欢迎来问。
只不过徐家村,王家,曹家没人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