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形突击前进,两个战车排在前,另外一个战车排在后,而战车第三连连部的两辆指挥坦克则被夹在中间居中指挥。
可在步坦协同的攻击队形中,可不仅仅只有步兵和坦克,在队形的最末处,还有两辆德国奔驰越野车拖拽着两辆德造三十七毫米战车防御炮猛追突进,战车,步兵,反坦克炮一应俱全,组成了一支破具有威势的攻击队列。
何炜不仅给出了最基本的协同攻击队形,还给出了步兵连内不同轻重火器与战车配合的不同使用方案,在各个坦克的缝隙之间随车进攻突击的是步兵第三连的各个步兵排,而步兵第三连装备三挺苏罗通mg30通用机枪的机枪排则分别配属到三个战车排,每个机枪班的射手扛着装着二十五发弹匣的mg30通用机枪爬到了战车的炮塔上,以战车炮塔为依托做出了掩护射击的姿态。
这些最早期型号的一号坦克并不想何炜在后世见到的那些现代主战坦克那样,装备有炮塔外置机枪,忧心于一号战车火力贫弱,索性以这种极其原始粗暴的方式,让特务营步兵连通用机枪排的射手们给战车增加了“人肉机枪、”
“跟上,跟上!”
特务营步兵第三连连长胡兆武站在战车第三连连部指挥车的炮塔后方,忍着难闻的战车燃料味道,对着自己手下的步兵大声喊道,话音刚落,突然,脚下的战车突然猛的加速,一股子黑烟喷涌而出,愣是让胡兆武吃了一嘴黑烟,呛的胡兆武直直咳嗽。
“赵连长,你这东西劲儿也太大了,比三炮台香烟都猛,我说,你战车上面还有人呢,你想要熏死我啊。”
胡兆武用快慢机的枪托狠狠的砸了砸炮塔,破口大骂道。
战车第三连连长赵虎震憋着笑,推开了炮塔盖,看着略显狼狈的胡兆武,正色说道:“胡连长,没得办法,何营长说过了,我们要精诚团结,互相配合,为了配合作战,你就先吃点苦吧。”
说完,赵虎震又钻进了炮塔之中。
“你这....”
此时已经变成黑脸大汉的胡兆武看着已经关死的炮塔舱盖,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心道现在遭的罪吃的苦都是为了搞好训练,等以后上了战场,一定要把日本人搓圆揉扁,才对得起自己个儿今天吃战车尾气的痛苦。
“冲击,冲击,跟上坦克。”
胡兆武,遂以更洪亮的声音指挥所部跟随战车突击,而在这让步兵无比痛苦的协同演练之中,步兵第三连官兵和战车第三连的步坦协同水平,也随之直线上升。
步兵和战车的协同训练在火热的进行,而何炜在坐了几个小时战车后,显然也失去了对一号坦克的兴趣,原本他管赵虎震单独要了一辆战车供给自己乘坐驾驶就是想要感受一下原始坦克的奇趣。
可惜,这坦克实在是一般,何炜坐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趣,遂命那辆专供自己乘坐测试体验的战车回归建制训练,他自己则去洗了个澡,待吃过了午饭,便叫上了几台卡车,拉上了杨彪的特务排,何炜则坐上了他的那台奔驰越野车,开出了炮兵学校,沿着公路一直向前开进。
何炜坐在越野车的副驾驶上,在公路上,不时能看到扶老携幼逃难的难民,难民中有老有小,上到八旬老翁,下至嗷嗷待哺的婴儿,尽皆有之。
何炜还看到一个小脚女人,一摇一晃的摆着小脚缓缓挪动,手中还拎着一个装着米饭的箩筐,也不知靠着这一筐米饭和那三寸金莲的妇人能走出多远。
人群中,叫骂声,哭嚎声音乱作一团,一片惨烈景象,看的何炜不禁动容,而卡车上的特务排官兵,似也不忍看着惨烈景象,纷纷拿出了身上的饼干等吃食,丢向了路边的难民,看到有吃食丢来,难民们纷纷上前去争抢,而争抢到特务排抛下吃食的难民,则都下跪朝着路过的军车磕头。
这多灾多难的国家,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与安宁?
何炜不禁在心中慨叹道,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便是很多难民都在讨论着南京可以坐船离开,想到这些在原本历史上很可能死于日军毒手的可能百姓,却因为自己的运作或许可以侥得一条生路,何炜心下便感到了一丝快慰。
何炜这次带着特务排出来,当然不是体恤民情的,他又不是青天大老爷,这次出来实则是来打探一下附近的状况,按照何炜的推测,这南京卫戍司令唐孟潇唐将军,出于报复宪兵司令部的根由,把特务营给丢到了炮兵学校,而特务营毕竟是一个小单位,且被加强了战车和反坦克炮。
因此,出于军事常识考虑,在作战时特务营多半会被命令配属加强,或者是协助其他部队作战,这其他部队,指的就是附近的野战部队,而何炜根据穿越者的记忆,也记得历史上的南京保卫战中,汤山也是一个重要战场。
于是,何炜便先带人前出搜索,看看能不能先联络上这附近的部队,多少先提前联络联络感情,打好打好关系,以利于战时的配合。
果不其然,在车队开出了四五公里后,公路上终于出现了部队的影子。
“长官,前面好像有路障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