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规矩,不能如此娇纵永秀,女孩儿大了规矩上要更严。”
容寅满意了,他点头道:“永秀也要十五了,你把宴上要请的人家都列出来,我也要替永秀相看起来。”
罗姨娘等的就是这个!
她笑意更深,正在此时门外苏妈妈往屋中望了一眼,罗姨娘当着容寅的面,提声问:“什么事?”
苏妈妈进门先蹲礼,看了看罗姨娘,又看了看容寅。
罗姨娘笑盈盈道:“有什么事儿就回。”
苏妈妈这才禀报:“方才东院的阮妈妈来打听琅玕簃的事。”
琅玕簃中住的就是容寅同年的儿子沈聿,是他十分看好的女婿人选。
容寅一听就笑,对罗姨娘点头:“这个办事倒是条理清楚,以后有事儿叫她去跟朝朝传话。”
罗姨娘一句也不提这回去传话的就是苏妈妈。
等人出去,容寅还在点头:“朝朝真是聪慧。”他不过透了点意思,女儿立时就想到了,还着人来打听,显是很重视这事。
罗姨娘掩袖而笑:“老爷就这么满意沈家公子?”
“此子可列入甲等,”想一想又不能这么肯定,“中甲罢。”
容寅难得开怀,罗姨娘趁势问:“我去厨房整治几个下酒的小菜,老爷不如就在我这儿摆晚饭?”
容寅顿了顿:“嘉年兄求的扇面还没画好。”
罗姨娘依旧是笑:“那我做了小菜叫人送到竹外一枝轩去,老爷偏喝了酒笔力才更佳些。”她一路将容寅送出院门,直到一行人转过廊道尽头,她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
金芍看着罗姨娘的笑脸,小心翼翼道:“要不让厨房上做?”巴巴的做了,老爷又不留。
外头那些丫头婆子,只知老爷一直住在西院,就以为老爷不喜正室对姨娘宠爱有加,可只有贴身侍候的才知就里。
罗姨娘抬目南望,金芍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天阴雨浓,什么也瞧不见。
只听罗姨娘满含笑音的语调:“别人做的怎么能瞒得过老爷的舌头,还得是我亲自去。”
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有一丝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