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出长枪一样,凭着信念,才说出这句撩拨岳讬的话。
岳讬笑了。
他将穆枣花搂得更紧,柔声道:“你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我了吧?”
门梁上昏黄的松脂灯,像气若游丝的濒死者,晦暗不明间,掩饰了穆枣花眼里狠戾的目光。
千里之外的暮色里,一盏昏黄的灯笼,引着另一个怀有机密的人,进入郑海珠在京师置办下的第三处宅子。
许三向郑海珠行完礼,直接进入正题,汇报了穆枣花去冬今春出色完成的大任务。
“她三月到了会宁,你继续给她阿漂母膏,再告诉她,强水的制法。”
“明白。”
“山海关那里的情形如何?”
“回夫人,程新说,他掌握音讯的那些晋商,去岁确实和其他出关的晋商一道,都被杜总兵派出的军士们一路监视着,直到辽阳、沈阳和抚顺,交给驻守的军爷们看管。”
“嗯,所以,我和洪承畴的上奏,不但内阁和司礼监点了头,杜松也没嫌麻烦,都做到了。”
许三笑道:“咱给杜松的私港,喂了那么多南边的上等丝布和茶叶,他听说这规矩是国务寺上奏的,心里怎会没数?”
“好,”郑海珠拨了拨灯芯子,“就这么堵住西边,放水东边,朝鲜会宁的人,继续让建奴尝到有粮食的甜头。”
许三点头,又说了些东北情报条线的运行状况、人员开销等,见郑海珠没什么吩咐了,便要离开。
“许三,”郑海珠叫住他,“你这次在会宁见到枣花时,告诉她,快了,我快要接她回来了。”
“好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