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个时候,
夏河县,柳举人宅院当中。
这是柳举人在城里的居所,他们一家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城里。
尤其是在方越考上武举人,他儿子却并没有考上文举人。
甚至之后又考了一次,还是没有考上。
再加上那次他带着柳传治去方家提亲被拒绝。
他的儿子柳传治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整个人变得暴躁易怒,动辄打骂下人,摔打东西。
后来整個人都有些疯癫了,嘴巴里头胡言乱语。
柳举人请了名医,治不好。
后来又请了城里道馆的道长,符水,童子尿,跳大神,都折腾了一遍,人都快折腾不行了。
最后,还是没有治好。
柳举人彻底的有些绝望了,心里头也对方越家生出了怨恨。
若非是对方,他家麒麟儿怎么会成这样!
自私自利之人,肯定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总是会将原因归咎于他人。
与柳传治有矛盾的方越就被他怨恨上了。
可惜,方越是武举人,他奈何不了对方。
更加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你说什么?方越受重伤,人废掉了,以后不能练武了?”
这天,柳举人正在家里暗自想着,是不是要再娶上一房小妾,再生个儿子,以后好继承家业。
毕竟,柳传治都‘疯了’,已经无法继承家业了。
“方越竟然成废人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实在是这段时间,柳举人忙着家里事情。
不然凭借他的人脉,应该是早就得到这个消息的。
“果然,这就是报应,报应啊!”
柳举人哈哈大笑,然后就向着后院跨步走去。
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柳传治。
此刻,柳举人宅邸后院,一个单独的房间当中。
头发散乱,浑身邋遢的柳传治呆呆坐在地上。
“我是举人,我考上举人了!”
“我考上进士,我当大官了!”
“哈哈哈哈~”
柳传治疯疯癫癫的,一会哭,一会笑。
这个时候房门开启,声音惊动了他。
柳传治看向柳举人:“哼,你懂不懂规矩,见了本官还不跪下,是想挨板子吗!”
“大胆,还敢上前,左右给我拿下这个贼子!”
却是将自己的老爹柳举人,当成了贼人了。
“治儿,你听为父说,那方越遭报应了,他残废了。”
柳举人看到儿子疯癫的模样,心里很痛。
但还是将得到消息告诉了柳传治,不管柳传治怎么样,这个消息要告诉他,让他知道。
“哎,你成了这样子,以后,以后......”
柳举人痛心疾首,哀叹一会,就准备转身离开。
哪知道这个时候,柳传治却是突然冲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他,然后眼睛瞪的滚圆。
就在柳举人以为自家儿子的疯病又犯了,准备喊人的时候,柳传治却是声音急切的问道:
“爹?你刚才说什么?那方越废掉了!!!”
柳举人顿时就呆住了。
他儿子,这是好了?
就因为听说方越废掉了,让满城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疯病好了?!!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夏去春来,转眼又过了一年头。
这一年,已经是方越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年。
缺水状况仍旧没有得到缓解,一年多的时间当中,方成带着佃户们打了都快有差不多一百眼水井了。
其中有水的只有两成。
只能种一些非常耐旱的庄稼,并且收成很差,只有往年的十分之二三。
整个山阳府各地,都闹起了饥荒。
也就是大柳树村这等地方,因为大多数的村民都将土地投献给了地主。
不用向朝廷缴税纳粮,所以到现在还能够勉强的生活,倒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样子。
大柳树村,方越家,西院,
方越仍旧呆在自己的小院当中。
“彘弟,彘弟,有你的信。”方成快步的跑进来,将手里的信给方越。
缺水什么都做不了,再加上媳妇生产,方成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呆在家里。
帮助自己弟弟跑跑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或者,有时候也会推着轮椅,带弟弟出去在周围转转。
嗯自己弟弟管他做的那个带轮子的椅子叫轮椅。
有轮子的椅子,还真是应该叫轮椅。
“嗯,谢谢哥。”
方越接过信,拆开一看,果然又是师父方虎寄过来的。
自从方虎知道方越受伤之后,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给方越寄一封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