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会,气氛还算轻松,至正帝少见的没有发火,还夸了不少人,越王被夸得最多。
楚王没捞到夸,还被敲打了,心中的忿恨没敢表现出来。
老七开了一间酒楼断了他的财路,还被皇上夸心有百姓。这些年在兵部的布置又被太子清算,直气得楚王胸闷气堵。
而他那好父皇,最终还是把兵部尚书一职给了储达。
楚王暗恨宜妃吹的枕头风厉害,不免把他生母德妃都怨上了,恨她出力不够。
但也不想吴王得大利,“储达乃吴王外祖,吴王再呆在兵部就不合适了。”
至正帝悠悠地看了这个儿子一眼。他当然知道吴王再呆在兵部不合适,但这话不该由楚王提出来。
显得他没有兄弟爱,格局还小。
吴王一听急忙出列,“儿臣这段时间常感疲惫,正想跟父皇请辞差事,在家中休养,还望父皇恩准。”
至正帝扫了一眼大殿中的几个儿子,目光落在吴王身上,温声道:“既身体不适,一会朕让太医去给你看看。休息几日也好,”顿了顿,“休息好了,便去户部领差事吧。”
众人一愣,吴王也愣了愣,又急忙谢恩,“儿臣尊旨。”
赵广渊嘴角勾了勾,他都能听到一旁的楚王咬后槽牙的声音了。
太子在吏部领事,秦王则在户部领事多年,自来就把户部当成自己的了,结果他那好父皇,现在把吴王塞到了户部。啧啧,这是生怕几个儿子不闹点事出来。
赵广渊带着皇上的恩赏回到司农司。
见他得了皇上的赏,众人都上来道喜。赵广渊也不吝啬,“皇上赏了些布匹,你们拿去分了吧。用心当差,莫负皇恩。”
众人又惊又喜,“谢越王!”声音里都透着欢快。
没一会众人就把赵广渊带回来的二十匹锦锻分干净了,连几个杂役都有。
司农司是个清水衙门,边缘衙门,平时没什么油水可捞,结果越王一来,他们的待遇直线上升,不仅时常能吃到会仙楼的席面,越王还常有赏赐,现在连宫中的恩赏他们都有了。
咬咬牙也不是买不起锦缎,可这是宫缎,除了供给宫中和皇室,百官想要只能等皇上赏赐,司农司什么时候有那个机会。
几个杂役抱着宫缎激动不已,恨不得到越王面前再磕几个头。
唐望之抱着一匹宫缎,小心翼翼地对司农司卿姚勇毅说道:“姚大人,下官任职时间短,还不曾做出成绩,这等宫缎小的……”受之有愧。
他有些不敢拿。也是担心来的时间短,却分了众人的好处,怕大伙心里抱怨。
姚勇毅得了两匹,正美滋滋地想着又能给女儿添到嫁妆里面了,女儿嫁资丰厚,将来婆家也能高看一眼。
心情正好,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你来的时间虽短,但办差尽职尽责,做事勤勉,我跟王爷都看在眼里,且安心收下,王爷大气,将来好处只多不少。”
唐望之这才松了口气,“是,大人放心,下官必更加勤勉做事。”
抱着宫缎出来,遇上少卿杜知书,杜知书问了缘由,也让他安心收下。
“王爷自来了司农司,便时刻想着为司农司谋福祉,皇庄那几个大棚,卖菜得的银子,姚大人都收着呢,只等年前封印就把利钱给大伙分了。”
能分多少,杜知书跟在王爷身边办此差事,对此事清楚,约摸也能估算出数字,只一想,心里就抑制不住的高兴。
今年必能过个肥年了!
且他夫人跟着王妃做事,管着铺子,分得比他还多,这个年必定是个肥年。
分皇庄大棚的菜银子,这事唐望之也听说了一些,心里也高兴着,谁不想长官发财啊,而且这财不贪不拿,是堂堂正正,靠他们自己努力得来的,拿着更安心。
“是,下官省得,皇庄那边明日一早我就去巡查。”唐望之说道。
现在一众司农司官员,对皇庄那边的冬麦种植,及那几个大棚,可是恨不得当眼珠子看的。还排了值班表,每日都有人过去巡查。
赵广渊坐在自己的公房里,听着外头同僚们分到布匹欢喜的声音,嘴角勾了勾。
没坐多久,隔壁工部尚书又亲自来寻他了。
“见过越王。新的一批转盘和配件已经做成了,不知王爷如何安排?”
会仙楼开张后,不止一楼会自己转的回形转桌让无数人感兴趣,恨不得拆下来研究,就是各雅间那些圆桌,能使桌子转动的台面和中间的装置也让无数人惦记。
玻璃台面如今只有赵广渊的玻璃作坊能生产出来,但中间能使圆桌转动的转盘,和各种配件,赵广渊却交给了工部。
他也不是不能做出来,但转盘不管是铁质铜质铝质,都要用到大量的金属,这些金属的采买是有限额的,他不想沾手,让人拿他把柄。
且他现在被分到司农司,司农司又归工部所辖,两个衙门就隔了一道墙。工部尚书等于说是他的上司,不管如何,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