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郁欢的手被沈衍之握着,而且沈衍之还握得更紧了。
“我照看着陛下,若是陛下情况好了,亲自去婵月宫中给娘娘请安。”
齐妃没办法,只能转身走了。
临行吩咐道:“陛下的情况,一定要派人送到婵月宫,本宫好安排照看。”
任郁欢答应了。
等到齐妃离开了,任郁欢才巧笑道:“陛下,人都走了。”
沈衍之微笑睁开眼睛:“你就不必去听她训话了,总是没有好听的,不如陪着朕。”
任郁欢自然也不想去,就继续给沈衍之念书。
小五宣布不早朝,宰相便带着群臣在宫外候着,等着探病。
王嬷嬷将话传进来,等待吩咐。
沈衍之道:“让宰相进来吧,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
宰相被带入了后殿寝宫,任郁欢避开退到了屏风后面。
宰相进宫见到屏风后面有裙裾之声,知道任郁欢在后面。
“陛下龙体欠安,臣子们都非常担心。”
沈衍之气虚轻柔说道:“没事,将周折送到这里便是。”
宰相听得,觉得这里很是不方便,便说道:“陛下不如移塌到御书房,臣子们拜见也方便一些?”
这话说的已经够直白了,就是说任郁欢在这里,恐怕又干涉朝政之意。
沈衍之冷冷道:“朕身子好些了,就去,如今是浑身乏力,无法动弹。”
宰相听得沈衍之不肯离开,也不敢多问,看沈衍之的神色确实不太正常,不敢多做耽误,就退了出来。
任郁欢从屏风后走出来,来到沈衍之跟前,当做没有听到似的,继续照看沈衍之。
沈衍之便也就不提。
可是午膳之后宫中就流言四起。
说沈衍之是在任郁欢的床榻之上病倒的,听说是体虚,外面就传言说是任郁欢用了房中药,害的沈衍之身体虚脱而病。
流言四起,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
簪花将流言告知任郁欢,任郁欢点头道:“当着陛下的面再说一次。”
听得这话,簪花便等到任郁欢回到房中,从外面跑进来,将流言说了。
沈衍之听说,立马握着任郁欢的手道:“等朕好了,一定调查是谁说的,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
任郁欢识大体得表示只要陛下好,她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簪花见到效果,便退了下去。
胡太医再次来诊脉,发现脉象还是和早上一样,就说明日再来诊脉。
因为皇帝和太后相继生病,太医署的太医们都不敢告假,都在后宫候着。
太后这边当晚便宣布好多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任郁欢还躺在沈衍之的身旁,就听到外面传来急切敲门声。
“娘娘,请速速起身,太后娘娘来了!”
任郁欢警觉起身,下床来开门。
簪花带着几个宫人进来帮任郁欢更衣梳头。
沈衍之听得动静也醒了,听说太后来了,便说道:“你先走,我自己应付。”
任郁欢听得,也知道自己如今装扮来不及了,只得提着裙子往外走。
却不想迎面和太后撞了个满怀。
太后的眼睛从任郁欢的头发一路打量到脚尖。
任郁欢心中知道,不妙,却也先行礼。
“让开。”
任郁欢立马侧身侍立在门口,见到太后扶着宫女的手进入房中。
沈衍之张开眼睛看着太后:“母后,任郁欢侍奉我一夜未曾合眼,今日母后来的早,她有些失仪,请母后不要责罚才是。”
太后听得嗯了一声,低头对着沈衍之脸上仔细看去。
胡太医那边的诊断,太后已经问过了,威胁一番之后,胡太医也没有改口,太后才会过来查看。
一看果然见到沈衍之脸色苍白,眼窝深陷,顿时皱起眉头。
“你告诉哀家,昨夜,她是否在此留宿?”
任郁欢听得这话,立马跪在地上。
沈衍之微微笑着都爱:“母后不信朕的话?”
太后神色讳莫如深,挪开了身子,神色平静说道:“陛下的话,哀家如何敢不信?只是外面传言四起,哀家不放心才会这样早来查看。”
说着就怒目转头看向任郁欢:“是你狐媚勾引陛下,害陛下落了这种流言,你可知道日后的史书会如何写陛下?”
任郁欢听得,立马附身磕头在地:“臣妾不敢,臣妾确实在照看了陛下一夜,并未有传言那边的事情发生,请太后娘娘明察!”
簪花等人在后面跟着跪地,心中都捏了一把冷汗。
狐媚君主,让君主落下荒淫名声,太后这是要将任郁欢塑造成千古罪人。
沈衍之幽幽道:“听闻母后身体不适,就不敢劳烦母后费心调查,这件事就交给齐妃去办吧。事关朕的名声,无比要她好好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