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力气大的很, 沈知澜觉得自己的胳膊要折了,跳着脚挠人,“松开松开, 疼啊,我就是叫这个名字,叫了七年了, 所有人都知道。”
中年人撒开手,“这名字还是挺好听的,波澜壮阔, 你爹娘用了心思。”
“那当然,名字寄托了爹娘对孩子的期望, 翻了好久才取的,但这又不是什么罕见字, 总会有重名的。”沈知澜揉着自己的手腕, “我还有个远方叔叔, 也叫沈斓,不过他是文字旁的斓, 我是三点水的澜。”
“家里人多, 好名字都被取的差不多了。”
中年人笑到,“这倒是, 寓意好的字眼, 其实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个,容易重名。”
“就是!很容易撞名的。”沈知澜一看手骨, 暗叹它最近的多灾多难,万幸没掐出什么毛病来,就是红了一圈。
他低头揉手腕,没注意到中年人复杂的视线投射到他身上。
居然是他, 才这么点大!
真的是他吗?
旁人的心理沈知澜感知不到,他自觉水逆,接下来的行程,主动闪避到侧面。
茂王已经看完整个火炕孵鸡过程,听过沈潭的介绍,满意的捋着胡须,说着圈话:“这是好事,我们皇室享受百姓供奉,更要关心百姓的生计,再微小的地方也要留意到,潭哥儿能想到这些,还亲自上手去做,本王很欣慰,也该跟着出出力,还需要人手或者费用么?”
“现在还不需要,如果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王爷的。”沈潭躬身回答。
既然如此,茂王就没继续过问,等着沈潭把经验总结出来,再呈给董大人,赚赚百姓声望。
茂王离开了。
院子里清静下来,沈潭后知后觉的,“我居然见到王爷了?!还跟王爷说话了?!”
沈知汝扑哧就笑,感情刚才他板着个脸,是慌的!这会儿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
不过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邻里一窝蜂的涌进院子里,纷纷恭贺他们这次得了王爷的青眼。要知道这么多宗亲,有几个是王爷能记住的?更别提贵脚踏贱地,亲自过来看了。
沈齐春风满面,招待邻居,那么多人,硬是把每个人都安抚到了,又好言好语的把人送走了。
等人一走,他异常亢奋挽起袖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别别别,刚才潭哥说的可不是客套话,只要控制好火炕的温度,其实用不着来来回回的看。”沈知澜过去挽爹的手,“今天那个不认识的中年人,跟在王爷右侧方的,到底叫什么?”
沈齐回忆,“王爷没说,我也没敢问,很重要么?”
“也不重要,没问到就算了。”沈知澜嘟囔,就是那个中年人,看他的眼神好怪。
那种波澜壮阔,意味深长,还难以置信的感觉,好难形容。
*
有了王爷背书,即使沈斌再怎么不高兴,也不敢当面叽叽歪歪拿这个说事,只能认怂。
沈潭借机住了过来,认认真真守着火炕,摸索怎么控制温度,现在没有温度计,全靠人体感觉,所以,这个活也不容易。
但沈潭大概天生点亮了这一块天赋,能把温度把控的刚刚好,七天过后,已经能从壳上看到很明显的血丝了。
如果没有血丝,就是孵不出的坏蛋。
他一边说,沈知澜一边总结表述,沈知汝负责担任速记员,写在册子上。
“等这本《孵蛋要决》写出来,潭哥是著者,我是审核,姐姐是主笔,把我们仨的名字,都写在第一页。”
沈知汝抿嘴就笑,可还是忍不住问,“真的么?”
“当然!姐的功劳,谁也拿不走。”沈知澜一边逗闷子一边纳闷,“这人怎么又来了啊?这蛋还没孵出来,他来的比谁都勤快,三天来了两趟。”
那个中年人,成天往沈知澜家跑,连后院种了多少果树,鸡窝里养了多少鸡都知道,还跟沈齐聊的特别投机,让沈齐相见恨晚。
临近中午,沈齐随口邀请此人留下用饭,对方立刻顺杆爬,留了下来。
杜珍娘张罗了一大桌子饭,摆在正厅,沈知澜想起上次跟中年人随口说起的约定,悄咪咪的去亲爹,“爹,这位叔叔伯伯到底是什么辈分?”
他打听清楚,到时候好找兑现约定。
不料沈齐说,“你想打听他的名字?”
沈知澜猛点头。
“哈,他特意叮嘱了,不能告诉你,说你们有约定,要猜到他的名字。”沈齐抚掌笑道,“我可是拭目以待,等着你猜中呢。”
沈知澜唾弃中年人的狡猾,郁郁回到座位上。
这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怎么猜?让他认输,他又不爽的很。
午饭时,沈齐请中年人上坐,中年人也不客气,大刀金马的坐在上首,动筷开始用餐,尝到杜珍娘做的清炒野菜后,怀念道:“家常野味的口感,许久没有尝过了。”
“想吃的话,随便找一家饭馆,做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