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瞧着,右边这个也不肯放弃,一直都在威逼利诱,怕是有什么依仗。”
沈知澜跟沈葵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怕是什么高官贵族,这才有恃无恐的闹腾。这样闹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谁官位高谁有理,没什么意思。
沈知澜扯了扯沈葵的袖子,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从后门传来马匹嘶鸣,有个锦衣公子远远跳下马车,冲着左边的人就是一拳头,“敢跟我抢东西,不要命了!”
雨点一般的拳头落下,打的左边的公子毫无还手之力,左边的仆从自然不甘示弱,跟右边的仆从混战起来。
打了一会儿,立刻有人喊,“停手停手,出人命啦!”
“不会真的出人命了吗?”沈葵一凛,条件反射扯住沈知澜的袖子。
“别慌别慌,没准是故意这么喊,让他们停手的。”沈知澜先安抚沈葵,“我们先等等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话音刚落,同样有人喊道:“衙门来人了!”
原来是这里闹闹腾腾,戏班里见势不妙,有人跑去通知五城兵马司,此刻正好赶来。
“哪里出人命了?”一个身穿官服的青年男子厉声喝道,“住手,统统住手!”
他带来的小卒动手,把还在混乱中的人控制住,这才去看地上的伤者。
伤者口角流血,推摇了几下也没有回应,怪不得喊着打死人了。
“在场所有动过手的,全部带走!”青年一声令下,正要把人带走时,后来的锦衣公子喊了一声慢,轻轻笑了笑,“本公子就不用去了吧?这些都是下人们干的事。”
“我说,全部带走,听不懂吗?”青年对着手下说。
他显然积威甚重,手下没有不听话的兵,兵士即刻如狼似虎的扑过去,动手捆绑这些不停挣扎的仆从。
锦衣公子闹了个没脸有些挂不住,再次强调,“你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他不信自己这张脸会没人认识。
青年只是斜斜看了他一眼,“众生平等,进了五城兵马司只有一个身份,人犯!”顺手拿了手下的一块麻布,塞到锦衣公子的嘴里。
锦衣公子不防他还有这招,被捂的严严实实,和仆人一起被押送上了马车,伤者暂时留在原地等大夫。
等人散的差不多,青年这才朗声说道:“躲在柱子后的朋友,出来吧。”
遭了,莫不是发现他们了?
沈葵连忙缩小身形,假装这里没人。
不过掩耳盗铃并没用处,装鸵鸟也是,青年三步并做两步过来,一把捏住沈知澜的肩膀。
“原来是两个小孩。”青年见是两个岁数不大的孩子,表情略微和缓些,“想必刚才的经过你们也瞧清楚了?”
沈葵本不想承认,青年的眼神一扫过来,他即刻认怂,“是看见了。”
“现在暂时不清楚情况,如果需要的话,你们可愿意提供证词?”
“愿意!”沈知澜连忙回答,青年又要求他们留下姓名和住址。
沈知澜这时留个心眼,只留下自家地址,并解释,“我跟我兄弟一起来的,找到我就能找到他。”
他留了茂王府的地址,只怕对沈葵不好。
青年似有所觉,但没有深究,把纸张收好后揣进怀里,大跨步走了。
等他走后,沈葵这才敢悄声说,“这位小哥气势好逼人。”
“想必这就是习武之人的气势?”
沈葵摇摇头,又说,“下次有热闹我也不看了,平白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话是这么说,但人的好奇心哪儿管得住?没一会儿沈葵叽喳又猜测起刚才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家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