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小姐今天就带了那对翡翠耳坠,条件反射去摸,幸好都在,但吴一小姐心中焦急,有些日子没戴那对耳坠,不知是不小心丢了,还是被人偷去,也不能当做证据拿出来。
吴夫人气的要命,可面对始终不改口的两个女儿,又有些相信她们的品行,自家孩子总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但是更要紧还是先处理眼前危机,她倒是可以施展手段“仗势欺人”一把,偏还投鼠忌器,担心损害到女儿名声,而且也摸不清对面男子的底细,她更怕造成不能挽回的效果。
吴大小姐咬着牙,“实在不行,找护院把那个登徒子拖出去,找个僻静地方扔下了事,反正我们家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从护院他也看不出是谁干的。”
“不行!”吴夫人否决了这个提议,“登徒子未必知道,但是旁边斋房的人未必查不到。”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被人打听出来了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看着人欺负上门?我们连门都不能出!”吴大小姐负气说。
吴夫人正心急如焚,吴一小姐幽幽叹气,“要不然,我去吧,我去顶上。”
“你?”
“凭什么?”
吴夫人和吴大小姐异口同声反驳。
“不交个人出来,外面的人肯走么?难道还要被堵在斋房里,一直出不去?”吴一小姐分析着,“外面的人口口声声跟我们姐妹有了首尾,那就让我出去堵了他的嘴,免得其他的姐妹被连累。”她忍住心中酸涩,“我是次女,不像大姐要紧,没关系的,不能让姐姐去顶这个雷。”
“不行,你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要被人一逼就把自己的终身胡乱决定?”吴大小姐坚决不肯答应妹妹的这个提议,两人眼看着就要争吵起来。
“呃,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继续,继续。”
吴夫人被吓一跳,“你是谁?”
只见斋房的后方有一扇低矮窗户做透气之用,仅有三尺来宽,只有体型瘦小的才能进出,现在被人撕掉两格窗户纸,露出半张脸。
吴家人瞬间远离窗户。
“一个好心人,想要来帮忙的人。”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方便把窗户打开吗?这里到处都是碎瓦片,有点没处下脚。”
吴夫人咬牙过去打开小窗户,她听出说话的人年龄不大,想着斋房小院不远处就是人,喊一嗓子就有人过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想要试一试。
窗户被推开,里面跳下来一个小孩,又一个小孩,又又一个小孩,一共三个,笑容满面的看着吴夫人。
吴夫人上下打量他们,看他们衣着穿戴不像骗子,抱着三分希望说,“你们有什么法子?”
“当然有,不过还缺一点道具,如果这位姐姐的耳坠能借来一用,就更好了。”为首的孩子指了指吴大小姐。
吴大小姐当即摘下耳坠,等着对方的主意。
又有
人轻轻敲了窗户,大孩子过去接应,接过来一只雪白的大猫。
大猫是玉皇寺的僧人养的,性格温顺,见到人并不会伸爪子,只会轻柔的喵喵叫,特别的可爱。
那孩子接过大猫后,折了一根丝线当做项圈穿在大猫的脖子上,又把耳坠拆卸穿洞,挂在猫脖子上,全程猫猫都没有挣扎。
“谢啦,你挑的猫性格真好。”孩子对着窗户说了一句,窗户后的人没有回应。
“接下来还请两位姐姐先避一避,剩下的全看夫人怎么圆了,没问题吧?”
吴夫人深吸一口气,哪怕是为了女儿,她也必须没问题。
*
男子已经在外头候了半个时辰,那扇房门一直紧闭着,如果不是偶尔会有走动的声音,会让人觉得里面没人。
当真是沉得住气。
不过再怎么沉得住气也没用,耳坠这样有力的证据一出,言辞上怎么抵赖也会让人犹豫三分,是不是吴家人为了女儿的清名而坚决否认,不论怎么说,对他都是有利的。
直到现在,房门终于开启,衣着华丽的贵妇人站了出来,客客气气的对着男子说:“这位公子,我看你一直冲着我们这个位置说话,但说的东西我们一家子都听不懂,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男子迅速站起来,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冲着吴夫人深施一礼,倒也有几分读书人的俊秀,他说:“我是冲着贵府上的小姐而来。”
“这有从何说起?”
男子于是说了一个看似浪漫的故事,书生,闺阁小姐,上香途中突逢大雨,一同在破屋中避雨,小姐遗失了耳坠,被男子拾到。
这男子当然就是现在的书生,他说自己思来想去觉得不能逃避责任,所以特意找上门来赔罪,当然也是执意求娶之意。
他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吴夫人牙根都咬碎了,这样语焉不详,不就是想说两个人在避雨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否则用得着“负责”吗?如果真让这盆污水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