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当真是洗不干净了!幸好,幸好。
她注意到附近斋房已经明目张胆把窗户推开一半,就为了凑这个热闹,所以故意把声音放大,用手帕捂着嘴,刻意问,“当真?”
“当日的僧人可以作证。”
“那你知道那是谁家姑娘?在家中姊妹行几?芳龄几何么?”
男子迅速回答:“家中姊妹行一,十五岁。”却没回答是谁家姑娘的问题。
“那又是谁告诉你,这家的姑娘就在这间斋房呢?”
男子吞吞吐吐,最终说,“是一姑娘亲自告诉我的。”
这下吴夫人彻底放下对自家女儿的怀疑,从头到尾她盯着两个女儿连眼睛都没错,哪儿有时间去给人指路?所以她又故意叹气,“唉,恐怕这位公子,从头到尾都找错了地方,白白耽误了功夫。”
“我们家,”她嗓门提到所有人都能听见的程度,“只有三个男孩子,并不曾有什么姑娘。”
不可
能!
男子早就打听清楚吴家的情况,知道吴家几儿几女,甚至还看着吴家两位姑娘上香,这会子怎么会突然变成三个男孩儿?
“我就知道是你弄错了,还怕你误会,故意耽误了一会儿,没想到让你误会更深。”吴夫人脸上写着深深的怜悯,“老大老一老三,你们出来,让这位公子见一见。”
吴家的斋房里,当真钻出三个男孩子来,嘻嘻哈哈挽着手,又冲着着吴夫人喊娘。
“嗯。”吴夫人微微颔首,又道:“你瞧我没骗人吧?家中只有三个男孩,并无他人,想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公子还是去别处寻人吧?”
男子盯着这平白冒出来的三个男孩儿,不可置信的提高声音,“你们难道不是信阳吴家?”
“公子又错了,我夫君乃是萤州伍家,行伍的伍。”
男子掏出耳坠,“这,这不可能啊!”到底是哪儿出了错?
“呀,好漂亮的耳坠啊,但是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三个孩子中,个头最矮的那个突然说,他踮起脚去瞧男子手心的耳坠,似乎想要看清耳坠的款式。
男子的手连忙一缩,生怕这信物被抢走。
“我也觉得眼熟唉。”
“我也觉得。”
三个男孩异口同声说。
墙角恰好传来一声细细的喵叫,男孩叫了一声猫咪,冲过来把白猫抱了起来。
白猫一点都不抗拒被抱着,还被他撸猫的手法撸的咕噜咕噜叫唤,专门抬起下巴,猫咪下巴一抬,项圈上戴着的物件就这么
露出来,坠着两颗珍珠带金丝,还有一小块翡翠。
四双眼睛一齐在猫铃铛和男子手心的耳坠上来回逡巡,反射扫射。
男子心生不详,还不等他想到更好的法子,抱猫的孩子就大声嚷嚷,“原来是这样,你的耳坠是从猫猫这里捡的!”
“不是!”男子条件反射回答。
抱猫孩子不服气了,“我眼睛又不瞎,明明这就是一对的坠子嘛!就挂在猫脖子上的,不信让大伙都来评评理掌掌眼,难道是我看岔了?”
他一声招呼,吃瓜群众哪儿还忍得住?纷纷冒头准备吃一手的瓜,瓜就是要现场吃才得劲啊。
男子躲闪不及,没能及时跑路,只能把耳坠亮出来,跟猫脖子上的作对比,果然像是一对,工艺都差不多。
“我就说从猫猫这里捡的嘛!还不还给猫猫?”男孩哼唧着说,说着就要去抢耳坠子。
男子任由耳坠被抢走,曾经的有力证据,变成了垃圾。
众人异样的目光盯着男子,现在很明显了,男子捡了一个耳坠子想要碰瓷大家小姐,却没想到今天被他盯上的不幸人家根本没来,反而换了一家,不然还真让他得逞了。
在所有人排斥和鄙夷的目光中,男子节节败退,掩面而逃。
“切,骗子!”男孩们冲着落荒而逃的男子翻白眼。
大戏落幕,吃瓜也吃完,吴夫人这才挺身而出,“今日不幸遇见小人,还好老天有眼证明了我家的清白,倘若此人报官,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吃瓜群众忙说,“当然可以,此事义不容辞。”
吴夫人又说,“还有,这等骗子着实可恨!拿着清白人家的闺誉来碰瓷,幸亏我家都是男孩,但凡有一个女孩都会让对方得逞,说都说不清楚,那姑娘的一辈子可就被糟蹋了,想救都救不了,这样的鬼蜮伎俩也请大家向亲朋好友多说说,以作预防,免得自家的女孩吃亏。”
众人一听对啊,这种碰瓷手段确实防不胜防容易上当,连忙记下细节,准备告诉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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