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评价,所以才换来一天假期,还不如他痛痛快快的撒撒欢啊?”韩子期摸了摸衣襟,“倒是爷爷,没说什么时候让我下场一试。”
“你启蒙晚,别人学了五六年你才学了两三年,肯定赶不上进度啊,还不如有了完全准备再下场。”沈知澜又想起科举制度来,“况且你考一场试还要回原籍,来回折腾几个月,路上多麻烦,韩爷爷估计是想到这点,所以才让你安心读书罢。”
“倒也是这个道理。”道理韩子期不是不懂,就是要多纾解纾解情绪,才能想的开。
沈知澜就顺着头安慰他,好在韩子期很快想了个透彻,不在意这一节。
就是韩子期发觉澜哥儿突然跟落枕一样,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下,问他是什么原因,他又打哈哈不说。
当真是怪。
这场骑马会沈知澜当了回头怪,当然是他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姐跟韩子畅之间,绝对!有!猫腻!
就是这事该找个什么时机
开口呢?
这个时机来的很快,韩家的孙辈集体回原籍备考,不参与考试的韩子期要去送人,沈知汝催促着弟弟也混迹在送行队伍之中。
好哇好哇,对着其余人严防死守,没想到被自家人偷家了!沈知澜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他还觉得自己眼神厉呢,连这个都没看出来!哼!
所以等回家路上,沈知澜打直球了,再纠结几天他怕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没想到沈知汝皱眉苦思,“我跟其他人也是这么相处的啊,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其他人,大部分是你的堂兄弟,剩下的就是闺中密友,要说相处,跟韩子期怎么不这样呢?”
“韩子期不算,我还是拿他当弟弟看,没长大的小孩.....”沈知汝喃喃自语,又低声求教,“真的很特殊么?”
“你觉得咧?”沈知澜无语。
“好像确实。”沈知汝觉得面上微热,小声嘀咕,怪不得,韩子畅临走时再三强调要等他回来,一定要等,原来是这个含义。
“嗯,姐说什么?”
“没,我没说什么?”沈知汝条件反射否定,又嘀咕着,“我跟他玩的好,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我们跟韩家不是一贯交好么?”
“哎,我的傻姐姐啊,交朋友不看门第贵贱,亲事可要看啊。”沈知澜意味深长道,倒不是看不起自家,而是差距实打实存在。他们只是众多沈姓的一个,韩相那可是四相之一啊,声望权力根本不是自家能比的。虽然韩子畅也只是三房,但前程不可估量,自有上好的闺秀等着,如果跟姐姐婚配,着实是高高高攀了。
“喂,你可不许去告状啊!要是我听到风声,小心我揍你!”
“我去告什么状啊,我倒是巴不得你能找到如意郎君呐。”本来日子就不好过,再找个看不顺眼,当真是如鲠在喉,如石子在鞋了。
只是这样高攀的亲事,他也担心姐姐受委屈,被婆家挑剔,被妯娌欺负,想着想着,真是头都大了。
沈知汝反而比他想的开,“走一步看一步呗!他要是诚心,这些问题不是该他来解决吗?我才不操这个心呐!”
“好吧好吧,姐这么想得开,反而是我想太多。日子都是人过的,只要有心,总能过的好。”沈知澜心想,一动不如一静,
倘若韩子畅当真有心,自然会披荆斩棘,穿山过海而来。
哼!
*
不过现在韩子畅本身就在披荆斩棘,奋战科考,他心知只有考出出色的成绩,他才有自主的婚姻选择权,不由得拿出十二分精力,应对科举。
而这时,一去许久的沈齐,终于回来啦!
自他走后,杜珍娘常常算日子,不知道他何时归来,归来又是什么模样,起初还日日念叨,后来逐渐不说话了。
但沈知澜知道,娘这是把思念藏在心底,藏的更深了。
然后没有提前通知,没有事先预告,沈齐就出现在家门口,带着大包小
包的。
杜珍娘偶然回家,险些以为家里遭贼了,正要去摸门背后的木棍,然后就看到沈齐龇着牙直乐。如果不是熟悉的笑容,当真认不出来。
木棍落地,杜珍娘直接过去,狠狠抱住沈齐的头,呜呜的哭起来。
沈齐差点被勒的背气,看到杜珍娘这么激动,也只好小声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那儿都是好好的,别哭了,该高兴才对嘛!”
“你还知道回来啊!”杜珍娘又哭又笑,然后想起这趟出差的目的,“等等,你的差事交了吗?回来也要先交差事啊。”
“肯定是先交了差事才回来的。”沈齐展开袖子,“看我赶路的狼狈样,就是为了早点回来。”
杜珍娘看他,衣衫皱巴巴脸上黑黢黢头发乱糟糟,确实很难看,她破涕为笑,“等等,我去给你烧热水去,你好好洗洗。”
出远门的人怪不得要接风洗尘,果然是要好好洗洗。
沈齐好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