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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太子有额娘后 试探

寻御医来。”

康熙摆摆手:“一点小毛病,天寒吹风才会如此,不碍事。”

胤礽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半晌拗不过,只好叹气道:“那儿子待会儿回去,叫小厨房炖一盅冰糖秋梨来。可惜这时节没了桂花,不然润肺的效果还要更好一些。”

康熙回头笑着打量儿子,拍拍他的臂膀:“你向来是兄弟们之中最有心的,阿玛都知晓。”

他拉着儿子一道去东暖阁坐下 ,道:“既然有你亲自求情,那赵氏……往后就不要再回京师了。”

这是有意叫此事轻轻揭过去了。

胤礽欢喜谢了恩,见康熙叹气,忙又问一声:“阿玛还有什么烦心事儿,可说给儿子听。”

“倒也不是大事。”康熙道,“胤禔走了,伊尔根觉罗氏也没了,如今贝子府上还余下百十口人要安置。那一群侧福晋、妾室、以及庶出子女,朕打算就叫他们暂且住在贝子府中。嫡福晋所出的四个格格没有母亲教养实在不便,就送去老三的郡王府中,过几年再一一婚配。唯有弘昱,朕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安顿。”

胤礽几乎顷刻间便明白了康熙的意图。

他今日本也是为这事儿来的,正思忖着要如何开口,康熙自个儿将话头递过来了。

他便趁势道:“弘昱到底是大哥的嫡长子,大哥虽犯了糊涂事,却跟孩子没干系,将来总是要袭爵的。汗阿玛若是伤心挂念,不如将弘昱接进宫中抚养,也算两全其美?”

这是康熙此刻最想听到的话。

老大去了之后,帝王这几夜里总是做梦,梦到那日保清被采捕衙门的人一左一右扭送出养心殿前,哭着问他“究竟哪儿做错了”。

康熙心里也清楚,老大在按照他给的既定路线一步步走。只是忽然间走上了绝路,叫他这个当阿玛也难免有几分悲哀和愧疚。

他还记得起“保清”这个名字时的初衷。

犹豫数日之后,他最终起了将弘昱带进宫中抚养的心思。

如今,胤礽乖巧地顺了帝王的意,叫康熙对皇长子最后那一点愧也消散而去。他看着儿子许久,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勉强和做戏的样子,反而十足真诚。

康熙忍不住问:“你就不怕宫里传出谣言,说朕对你这个皇太子不满,要培养皇孙了?”

胤礽笑得春风和煦,瞧一眼身侧睡得正酣的弘晳。

“只要儿子与阿玛的心同在,自然无惧于谣言。”

康熙颇为感叹地看了胤礽一眼,又用余光扫向弘晳,释然笑道:“也罢,就按你说的办吧。你那侧福晋李氏姑且也算个好的,东宫如今既然没有女主人,就叫她将弘晳好好教养长大。”

胤礽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淡淡应是。

谁知康熙又添了句:“说起来,你的太子妃人选,朕也该早日定下了。”

胤礽心头那点欢喜登时灭了个干净。

他从未向汗阿玛和额娘提起过,昔年进宫的两位格格中,他独独只碰了李氏一人。这件事对他来说是情感上的救赎,是幸事;可若被旁人知晓传出去了,便是李氏的不幸。

幸而林格格是个醉心书文、无意情爱的人,毓庆宫上下也对此事守口如瓶,才能安安稳稳到今日。

事到如今,于公私情理,他都已不想要什么太子妃。

*

景仁宫内。

银杏树上站着一只鸟儿,正好奇蹦跶着唱歌。

赫舍里携了僖妃坐在暖阁的热炕边,给十一阿哥剥刚烤好的板栗仁儿吃。

“娘娘,胤祷今年都十一岁了,叫他剥了给您吃还差不多,哪能反过来啊。”僖妃说着瞧了十一阿哥一眼,那孩子立马毕恭毕敬站起身,立在炕桌边剥着板栗,又快又好。

赫舍里被逗得直掩唇笑:“瞧你给他吓得。好不容易从乾东五所出来一回,哪能这般苛待儿子,胤祷,听皇额娘的,坐下吃吃喝喝便是,别搭理你额娘。”

十一阿哥看着两人的眼色,困惑道:“额娘,皇额娘吩咐了,儿子到底听谁的啊?”

僖妃终于也忍不住笑了,点点他额头:“榆木脑袋!”

“好孩子,快坐下吃吧。待会儿你二哥过来,怕是一口都不给你留的。”赫舍里前脚才说完,后脚胤礽就挑了帘子迈进明间。

听到这话,他调侃笑道:“额娘又在说儿子坏话。那儿子可就不客气,将十一弟的栗子仁儿全都抢了去!”

赫舍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十一双手捧着满满的栗子全都送到了胤礽面前:“二哥,都给你吃!”

小孩儿的双眸亮晶晶的,活像个求夸赞的小狗。

这幅样子叫胤礽想到了小甜瓜,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笑道:“你跟二哥分着吃。”

小甜瓜已经在年初的时候走了。

正赶上他们母子生了一场“大病”,连给甜瓜操办的机会都没有,胤礽只好叫小豆子将狗抱回毓庆宫,埋在了二进院的桂花树底下。等摆平了大阿哥母子,他才有工夫将那一小块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