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势显沉重。”
三大名医早有准备,嗤笑道:“此言差矣。”
“此言大谬。”
“谬以千里也。”
赛华佗道:“林老爷头昏眼花,下肢浮肿,行走无力,纳呆食少,腹胀,舌淡苔白,脉缓。
乃是阳不化湿,水湿停滞,湿热久羁或湿郁化热,中焦脾胃失其升清降浊之能,三焦为之壅滞,水道不通,而成水肿。应温阳化湿,利水消肿为是。当治之以五苓散加减。”
小医圣补充道:“且林老爷小便带血,血色多见鲜红,常伴有口苦口渴,小腹胀痛或腰痛不适等症,分明是表邪化热,随经入里,肝失疏泄,气郁化火,湿热下注膀胱。
治宜清利湿热为主,兼解表疏肝。当投以柴胡、黄芩、山栀子、赤芍、生地、白茅根、鱼腥草等药治之为是。”
回春手生怕同行刨活,自己没了发挥空间,岂不让人笑话,忙接口道:“再有,林老爷面色无华、乏力、头晕耳鸣、低热、手足心热、咽干口燥、目视昏花、腰背酸痛。
显是脾胃虚弱、肝肾亏虚、气血不足,多因外邪侵袭入络伤血、气血被耗所致。治宜滋补肝肾、益精补血为上,当投以大菟丝子饮,另加龟板、鳖甲、青蒿、草决明、沙苑蒺藜等药,方是正途。”
叶天士叹了口气,摇头道:“三位老先生所言固有道理,却是只攻其一点,不及其余,事关林老爷性命,晚生万不敢从其教也。”
贾琮本已听得头大,闻言忙道:“先生之意是这病还有救。”
叶天士略一点头,沉声道:“若学生施救,当有七分把握。”
贾琮心中一松,这等大医家轻易不会下断语,既然说了七分,至少有九分成算了。
“狂妄。”三大名医微微冷笑,自己治了几个月都没治好的重病,来个无名之辈竟敢口出狂言。
“倒要请教先生如何施治。”赛华佗傲然道。
叶天士翻出医案中最近的几张方子,道:“三位老先生,这方子可是三位共同斟酌?”
三人道:“那是自然,这方子合我等三人之力,一则化湿消肿,二则清湿泄热,三则滋补肝肾,有何不妥?”
叶天士指着方子上十七八味重药,苦笑道:“如今林老爷病体衰弱已极,三位再投以如此重剂,不啻以刀斧伐其本元,这不是缘木求鱼么?”
“荒谬,沉痾自当用猛药,若是瞻前顾后,岂不等若坐观大人病势蔓延?”三人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