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凭着多年前躁郁症的经历和略显拉跨的演技,成功让许青山详细他有病,并委婉表达对药物的需要。
里面不少药物都指针对重症患者,许青山斟酌开口:“我认为你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经过判定,许青山认为谢逾轻微有病,开了些不痛不痒的药物,而后推过来一张卡。
谢逾一看,黑卡。
他一脸莫名,许青山解释:“这是当年你投资的钱,但鉴于我们医院已经开了很多年,属于稳定阶段,花钱的地方并不多,剩下的部分我就用来投资了,运气不错,还赚了些。”
他看着侄子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委婉:“要是缺钱,你可以拿着先换件衣服。”
昨天谢逾和何致远打架斗殴,服帖的西装打得皱巴巴的,后来被沈辞带走了,他也没地方换。
谢逾:“……”
他婉拒:“不用了。”
谢逾对这个小舅舅颇有好感,他将卡片推回去,透露道:“你留
() 着吧,三个月后,可以买点谢氏的股票。”
小说对众配角的结局一笔带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谢家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原主谢逾自不必说,谢远山谢远海手头都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三个月后被扒出来,谢氏股票一落千丈,引发恐慌大量抛售,而短短半年后,沈辞便会接收这个集团,公司利润稳步上升。
现在卡上还有大几百万,现在买不了多少股,但三个月后许青山买了,后半生即使不开精神病院,也衣食无忧。
谢逾了却了一桩事情,心情颇好地绕出来,此时莫约黄昏,系统栖在他肩膀上:“我们回酒店吗?”
谢逾略有些犹豫。
昨日沈辞将他带回酒店,是因为天色太晚,他住的又远开车不方便,折中下来的权宜之计,但也没说让他久住,现在舔着脸回去,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系统迟疑:“回翁头村?”
作为高科技系统,它也没住过那么破的小旅馆,当下哼哼唧唧,不是很乐意。
谢逾叹了口气:“回家吧。”
系统:“?”
谢逾:“其实我在江城有房子。”
系统:“?!”
它更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当年为了避税,谢远山的房子是挂在公司名下的,现在谢远海接管公司,房子理所当然归他了,而谢逾也从来不把那儿当家,他从来都是住酒店的。
谢逾:“先回翁头村一趟。”
一人一统返回,谢逾在行李中摩梭片刻,从背包里摸出个牛皮纸袋,
系统认识这东西,这玩意和谢逾漂洋过海远渡它国,又安安稳稳回到国内,牛皮纸光洁如新,连褶皱都没有,可见主人保养得当。
系统:“这到底是什么?”
它早就好奇了,这玩意其貌不扬,看上去很是寒酸,最多几块钱的袋子,原主将它小心翼翼放在奢侈品保险柜里也就罢了,谢逾也小心翼翼的。
谢逾撕开封口,将东西放在面上。
是一本深红色的册子,上面六个烫金大字。
《房屋所有权证》。
谢逾摸了摸红本:“这应该是我妈妈……不,他妈妈留给他的房子。”
他和原主性格迥异,却都有一个性情暴虐的父亲,以及一个温和守礼,爱他至深的母亲。
谢逾的母亲也给他留了本房产证,也用牛皮纸包着,小心放在行李中。
这房子当然和谢远山的大平层没法比,只是三环外普通的一室住宅,但现在这个情况,却是谢逾最好的去处。
房子坐落在一片老式居民区的二楼,没有电梯,谢逾徒手将行李箱搬上楼,刚打开房门,便咳嗽了两声——屋内长久没人居住,地面、洗手台、以及斑驳掉漆的老式斗柜上都落满了灰尘。
系统环视一圈,迟疑:“请……请个家政?”
谢逾:“请你个头啊,忘了我们的人设了吗?”
一穷二白打车钱都没有
的被亲叔叔坑害的富二代,那里有钱请家政?
他挽起袖子:“早些做完,我们还能生火烧晚饭。”
老房子有很多旧物件,上世纪的搪瓷杯,大花图案地枕套被罩,还有发黄的海报和旧日历,谢逾将不要的东西分门别类,用箱子装好了,收到日历时微微一顿,抬手抹去上面灰层。
系统不解:“多少年前的老物件,擦他干嘛?”
谢逾没理他,将日历端端正正放好了,系统这才发现上头有个日期画了红圈,谢逾将日历一一放好,每年日期,都画了红圈,笔记歪斜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画的。
一月七号。
就在三天之后。
这日历是十多快二十年前的日历了,那时原主还是个小豆丁,这么多年过去了,墨水微微褪色,刺目的圆圈标在老旧泛黄的纸张上,如同斑驳的血渍。
系统:“……什么意思?”
它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