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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总要我成神 论人似秋鸿

去的,他现在看她一眼就沦陷,再留她在身边,只会加剧双方的苦恼,不如不见。但他可以将她嫁给随便哪位神君,只要有能力保障她幸福安稳即可,而就是不愿让她与自己喜欢的那个携手共归!

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自私与独占欲,若等他哪天真的意识到了,该会惭愧的吧。

不几日,鹥曦宫那边——

“少主,少主!才刚得到消息,有好多神卿都来向您求亲了呢!”缎缎好生激动。

“啊?!”玉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小白玉麒麟绕着她的腿走圈儿,不时停下来蹭蹭她的脚背,以示亲昵要好,小麒麟本有个的霸气的名字,叫无笑,应着这名字,小灵兽也甚是清高孤傲,委实没怎么笑过。可来鹥曦宫没多久,愣是被她们天天笑笑、笑笑地喊成了一只小沙雕,变得又憨又皮,动不动就冲人撒娇,有趣得紧。

玉鸣抱起笑笑,搂在怀里来回抚摸着,困惑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唉,少主还不知道呢,天界有招亲宴一说,不久前那场韶光宴原来是尊上开设的为少主择婿的宴会。现下宴会上的许多公子都忙不迭地跑来投提亲函了,玄尊最终敲定了英辞少君。”缎缎将自己了解到的都言简意赅地传达给了玉鸣。

玉鸣一愣。半晌没有吱声。

嗐,真是笑话!

她是有多天真,才会相信他是为讨她欢心才兴办那一场娱宴?她是有多傻,才会觉得,心有所属的他还会为她在太九玄留有一席之地?

是她错了,她不该对他动了歪念,起了非分之想——即便是忍不住心里惦记,也该封裹得严严实实,不得叫人看出来,招人嫌忌……

玉鸣想了想,忽而哭了,她抱着笑笑,像失去中心一样喃喃道:“我本以为他只是说气话,没想到……”

“少主……”缎缎担忧地望着她。

“他是一定要摆脱我。对了,他真要将我许配给,那个什么少君?”她泪雨梨花,念随花凋。

“是确凿无误的,还是湘若姑姑亲口放出的消息。听说主殿那边都开始……”说到这儿,缎缎迟疑地看了玉鸣一眼。

“主殿那边怎么了?”

“主殿那边都开始筹备您的嫁妆了……只可惜了符宋神君,韶光宴后他还亲自拜谒了玄尊好几回,不知为何,玄尊总不首肯他……”缎缎感慨。

这话好像给玉鸣指明了方向,她冷笑一声,恨道:“真是讨厌。擅自决定我的婚事,甚至连我成亲的对象都得由他做主吗?好歹我是天生地长,生来自由,才不许他控制了我!”

她一面潸潸地淌着泪水,一面雷厉风行地闯出鹥曦宫,直奔太九玄主殿。

“听说尊上要把玉鸣嫁出去?”一进玄尊书房,她便开门见山。

“啊,是你啊。”常琦没计较她的失礼,反而对她的到来感到惊喜,他难得对她流露出柔情,却是因为心中怀有愧疚。

不过这温柔限时,仅此一刹那。

“也没必要同你商量,我们之间的关系,谁都清楚:自天帝将你托付给我,我们就名为师徒,实为父女。婚姻大事不就讲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他恢复了平时的刚硬与冷然,以不容反驳的口气说。

“哼!大人真是为玉鸣操碎了心!可玉鸣偏不领情呢!实告诉您吧,我与冥州府的符宋神君其实两情相悦,我果要出阁也是非他不嫁!”她慷慨陈词,热切的情绪几乎蒸干了她的眼泪,所以她看起来没多少哀伤,因而这番话听显得格外认真。

玄尊一惊,望向玉鸣的眼神凝滞了几秒,欲言又止的嘴唇轻微翕动了一下。他感到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无休止地沉沦,沉入不可见底的深渊,平日那些薄如蝉翼的情绪,此刻纷纷化作利刃刺中他的内心,如雪地孤狼,他目送世界离远……

“你,确定?”他下意识问了句,近乎示弱般。

“确定!”看着临常琦隐忍纠杂的眼神,她狠狠地回答。

“不可。巧言令色,鲜矣仁。为师以为,符宋绝非良人。”他移开视线,捺住心上创口,铁青着脸道。

可是,玄尊在隐瞒着,瞒着包括湘若在内的每个人,也就是说,没人知道,这位威仪耀世的龙皇玄尊临常琦大人,他的应劫之期将近,远则二三年,近则二三月。

试想,九天二尊之一若逢应劫,又不知会招致怎样的腥风血雨。

九天忘不了,数万年前,武尊上琰在下界瑶谷应劫时六界奔走相告的乱状。

据说,当时妖魔两界得知消息后狂欢了三天三夜。同时二界联手密谋了不少卑劣的勾当——他们打算趁应劫时神明虚弱来奇袭武尊,他们无不对那位嫉恶如仇的尊位上神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谋划着在瑶谷里饱啖战皇血肉。

妖兵魔卒势如水火,战皇设在瑶谷边缘的结界很快被破。

应劫时天象诡怖,瑶谷上方玄云千层,惊雷滚滚,玄云之下,暗红的闪电如一道道折线连接着天和地,激起一阵又一阵飞沙走石。刮断电幕的阴风包裹着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