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扒拉的,好像沈青言是提起、裤子不认人负心汉。
“松开,我、我要喝水。”
“我喂你。”
陆钊抱着沈青言走到一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去够茶壶,也不用茶杯,直接壶嘴对着她的嘴巴。
沈青言一掌拍开。
低声叱道:“起开,我自己倒。”
“我来,我来。”
不舍得跟她分开陆钊,终于松开手,起身过去,拿起茶杯,倒杯茶水过来,递在她手上。
看着她一口喝光.
“还要吗?”
干渴缓解。
沈青言终于有了些许力气:“不要了,我又不是水牛。”
“青言,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陆钊迈着小步过来,挨着她坐下。
一双手也没闲着,给她捏捏胳膊,又给她捏捏腿,捶捶肩。
“你就不能离我远点?挨这么近,挤的我难受。”
陆钊稍微挪开半指距离,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旁。
几次张嘴欲言又止,觑见她脸色,没敢吭声。
晚上就寝。
陆钊理所当然的厚着脸皮,留宿在沈青言这边。
怎么说都不走。
最后,沈青言只好跟他约法三章。
留宿可以,但是不能在碰她。
这对陆钊来讲,简直是天大的打击。
单身素食二十几年,好容易开走上人生新路程,体会到了人间最美好的事。
却要戛然而止,还有比这更凄惨的。
顶着被撵走的风险,竖起一根手指。
“不行。”
沈青言残忍的将他竖起的那根掰下去。
异常坚定果决。
掀开被子:“不答应就去睡客房。”
陆钊舔着脸。
跟着上前,缩在沈青言身后,瞅着她窈窕背影,蠢蠢欲动。
背后好像长眼的沈青言蓦的转身,板着脸。
“我是认真的,我今晚要好好休息。”
陆钊眼睫几闪,脑子里灵光一动。
蓦的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
无比爽快的答应。
“好,昨晚你辛苦了,今晚你好好睡,我不吵你。”等明天她恢复过来,就可以随他这样那样。
经过中午药膳,沈青言现在对辛苦俩字,尤其过敏。
只要听见,就不得劲。
这不,陆钊刚说完,被子下的腿,就让沈青言猛踹一脚。
不明所以的陆钊,一把抓住她小小的脚丫子。
细滑的触感,让他触类旁通。
经过一夜的一言难尽。
沈青言甩着酸软的手腕,总算看穿了陆钊看似憨直外表下,隐藏的流氓本质。
果断吩咐竹影,收拾行李,搬家。
急匆匆回来扑空的陆钊,骑着马周围找了一圈,没找着人。
接着,将沈青言在城外的几个庄子都找了一遍。
没找着,骑着马不顾城门已关。
拿出虎威将军的令牌,叫开城门。
直奔县主府,到县主府依旧没找到人。
心思几转,又到杏林堂旁的旧居,也找了一遍。
望着空空的房间。
陆钊插着腰,紧缩着眉头。
这人到底跑那去了?
早知道自己昨晚就不那么异想天开。
自作孽不可活,把青言给吓到跑路。
蓦的。
灵光一闪,还有一处没找。
玉颜坊。
陆钊兴致勃勃的赶过去,敲开门。
“县主今晚有过来吗?”
“没有,县主即将跟将军成亲,大家伙都忙着给县主赶制嫁妆,才歇下不久。”
所以,麻烦将军别打搅我们休息。
整颗心都跟泡在酸水里的陆钊,失望的牵着马,离开。
清冷大街。
巡逻士兵,敲更鼓的更夫,收夜香的。
见虎威将军牵着马,失魂落魄,都不由的原地驻足,好奇心大起。
这虎威将军即将荣升太子,又即将娶神医县主为妻。
人生两大乐事都占全,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翌日天明。
太阳升多高,关于虎威将军昨晚奇怪表现的各种谣言,就跟着传多远。
就连陆聿不经意听到手下议论,都前来询问。
陆钊焉兮兮的。
手上扯着一片树叶。
左右看看没人。
压低声音,麦色的脸一热。
“我把青言惹怒,她偷偷跑了。”
“跑了?”
陆聿惊的脱口而出,这大婚在即,新娘子跑了,还行?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