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在凌文阁念书,其实几位爷闹退了先生,自个在阁内胡闹,虽是都年少,可这习性都是傲慢的。
杨近差过去的小宫女甫一推门 ,慌张样子就被捕捉到了。
五皇子本就轻佻,见来人并不是熟悉的,起了逗弄心思,上手就拦住她的腰,吓得她急忙跪下求饶,若是被传了出去,小命岂不是难保。
见她如临大敌,楚五登时没了兴趣,一脸厌恶地推开。
旁的四和九起哄着咱五爷都被人瞧不上了,哄闹得他更加不满,冷不丁上前踹了那宫女心口一脚。
“啊!”宫女吃痛,借力早已吓得又爬起来跪着。
“楚五!”太子从书阁楼上下来,厉声喝止,“要闹滚出去闹。”
楚毅延声色严厉,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波澜。
跟着他一同下来的七皇子倒是抬了一手,喊了外面的小内侍进来把人扶走:“就说不小心磕到了,让杨公公记得关切下。”这话是给了所有人台阶,也让小宫女躲过一劫。
两人互相搀扶着退后离开,眼里满是谢意。
楚五不好冲太子发难,阴阳怪气便一股脑倒向了楚七身上:“楚则虔,你倒是会怜香惜玉,不过皇后宫中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教吧。”
楚则虔冷眼瞥了他一眼:“若是大姑姑来通报,不知五哥敢不敢行不雅之事?”
在场众人心知肚明,若是大姑姑来,告到皇后处少不了被一顿斥责。
“罢了,老五你们先回去吧。”楚毅延懒得替他们之间龃龉坐庄平息,但现在仍有用得着楚七的地方,“小七,你留一下。”
楚五一行并不敢再造次,带上各自的随从便离开了,临走前朝着楚则虔比口型:“下贱坯子。”
楚则虔笑而不语,把愤恨无声吞咽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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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煜交代寸土探查的事情还未过一日,就出了变故。
“流匪下山?”封煜听到消息忍俊不禁,“这小小光州,可真是一天一个花样。”
“往我们这里下?”
寸土勉为其难答:“看样子是的,小的也不明白,明明是同一批人,怎么两头都在抓,之前摸了山上的底,漏了山脚下还藏着不少打家劫舍的武器。”
封煜恨铁不成钢,暗叹早知道就让寸金那一伙去了,手里的扇子下一秒就敲在了寸土脑袋上。
“少主,您可轻点,不过我摸到了他们运输的路线,都是少辆多批次,一部分直接从光州鬼市混,一部分直接跟着驿站马车沿路撒最后进京。”
能顺着驿站,那看来背后这条鱼可真够大的。
“城门外已经接到隔壁府衙报信了,让各家各户晚上都关好门窗,莫要出门,马上城门也要只进不出了。”寸土推开窗子,看向客栈窗外街巷上的行人匆匆。
“客栈也通知了吗?”封煜似是随口一问。
“咱们是官栈,府衙自会派一队过来。”寸土这番打听的倒是仔细非常。
封煜冷笑一声:“哼,官栈,官栈连被人偷了东西都不知晓,指望他们?”
寸土愣神:“少主,咱们的功夫还用担心被贼人找上门来?”说完,才又灵光一现,“少主,您莫不是担心楼下的郁姑娘吧。”
见封煜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寸土暗自乐了起来。
“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又见封煜隐隐有发怒的意思,急忙噤声,准备偷摸退出去。
合上门的那一瞬间,忽听见一声:“你再带个人夜里守着她们点。”
这个“她们”,寸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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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棠和仁若购置了些必备物品便往客栈走,听得路上行人嘴里念念有词,又看众人行色匆匆,脚步飞快。
“小姐这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朝那城门口走?”仁若本想拉住一个人问问情况,被拽住那人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用力撇开仁若便跟着前头的人往前跑。
“嗨!怎么这样啊!”仁若在京中待惯了,又是郁府的下人,难得碰到无人搭理的情况。
郁松棠眼看仁若还想追上去同人理论一二,急忙拦住:“仁若!别追了,现在这路上乱,咱们先回客栈。”
仁若乖乖地退下来,紧紧跟在郁松棠身后寸步不离。
到了长帆客栈门口,也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门里连出来了几个小厮帮着客人搬东西。
“小哥,这是怎么了?”得到小姐同意之后,仁若这才走上前一步拉住一人询问。
那小哥压低声音,格外谨慎:“哎呀姑娘啊,这可发生了好多事情!你们可得小心着些......”
仁若回头和郁松棠对了一个眼神,郁松棠离得不远,自然也能听见他们交谈。
仁若又细细问道:“怎么这多人还往城门那边赶?”
“哎呀,姑娘,在这也是两个城门,那些人是赶着出城门呢!”小厮握手,对在仁若耳边,“听说葫芦山那边的土匪趁着这日子往咱们光州来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