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燕抱起手面色交织着不屑与得意:“哼。谁叫她不帮我,肯定是害怕父皇怪罪她所以故意装晕。幸好父皇昨夜不在,不然肯定要她好看!”
夏侯燕一口一个“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说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夏侯怡听不下去了,口吻严厉:“燕燕,你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得罪安阳郡主也就罢了,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也这般说话。走,跟我回去和母妃请罪!”
夏侯怡说着就去拉夏侯燕的手腕,却被她抬手一巴掌拍开。
那清脆地“啪”地一声,让夏侯怡都愣了。
夏侯燕退了好几步,抬头恶狠狠地盯着夏侯怡:“安阳郡主安阳郡主,她不过是区区一个郡主罢了。夏侯怡你还有没有点骨气。父皇迟早是要和谢家清算的,你们干嘛捧她的臭脚!”
夏侯怡一惊:“夏侯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话!”
夏侯燕见夏侯越惴惴不安的表情,心中很是畅快:“这种话你们这些捧人臭脚的哪里敢说,自然是父皇说的。你们都说父皇最宠安阳郡主就像她才是他的女儿似的。所有人都比不上安阳郡主在父皇心中的位置。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可怜虫,我上次在御书房外都听见了,他说谢家就是一群无奸不商的臭虫,安阳郡主的郡主之位迟早是会被废的,就连太子……”
谢家。
安阳郡主。
太子之位。
无论是不是父皇说的,无论哪一句被人听见了,他们母子三人都会不得好死的。
夏侯怡惊慌之下,竟想不到任何阻止夏侯燕说话的方式。
“啪!”
夏侯怡下意识抬手给了夏侯燕一巴掌。
“你也打我?”夏侯燕捂住脸不可置信。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把夏侯燕都打懵了。
夏侯怡却不后悔。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夏侯燕为何会如此敌视安阳郡主。
自小,皇宫中就有人告诉他们,看见谢家人要走远一些看见安阳郡主要恭敬一些。
幼时,他和夏侯燕还会问母妃:“安阳郡主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吗?”
母妃总是摸着他们的脑袋对他们说:“不,她是谢家最宠爱的女儿。”
长大后,当他明白了谢家是个怎样的存在之后,他就再也不会问出这种话。
他原以为自己的孪生妹妹应与他心有灵犀,却没想到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生出了不该生出的心思。
知夏侯燕莫过夏侯怡。
夏侯怡眼中一片惊慌和迷茫,他甚至不知自己的前途在何方。
但眼前是他的双生妹妹,看见她仿佛就像看见自己一样。
夏侯怡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万般无奈和苦涩吞咽下肚。再次睁眼,眼睛一片清明:“这话你跟旁人说过吗?”
夏侯燕梗着脖子不服气,更不回答,像是想以沉默与夏侯怡抗衡。
夏侯怡却不见以往的温和,他掐住夏侯燕的双肩,目光锐利无比,声音也严厉至极:“夏侯燕,这不是开玩笑的!此事关系到你、我、母妃,甚至是赵家的全族!”
夏侯燕从未见过夏侯怡这般严厉的表情,她愣住了。
“夏侯燕 !”
夏侯怡声嘶力竭,惊得夏侯燕下意识连连摇头,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无助:“没、没有。我还没有和别人说。”
夏侯怡闻言松了口气:“你与我回宫,此事咱们要与母妃相商。千万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夏侯怡抓住夏侯燕的手腕就往回走。
略一转身。
恰巧对上少年心虚的眼神,少年讪讪一笑:“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简直欲盖弥彰。
再一看,少年背后还有一道倩影。
两道身影。
一道可能知道听了不该听的话转身就跑。
一道还静静地坐在原地,垂着眸轻轻抚摸着手腕。
那两人不是夏侯臻和谢君意还能是谁!
但是夏侯怡已经无心去管离开的夏侯臻听到了什么会做出怎样的表情,他只恐惧的望着如今还坐在栏杆上的那道白色的影子。
少女似有所感,微微抬眸。
那一向桀骜不驯的面容此刻平静如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不知是否是夏侯怡多心,总觉她那稍稍翘起的柳眉中带着若有似无的似笑非笑,使得夏侯怡脸上血色尽失。
“好巧。”
更让夏侯怡觉得心中恐惧的是,先开口说话的人竟是谢君意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