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皇帝还没反应,李随昱倒是不干了,直接上前一步挡在华挽月面前,转身低头盯着她,一气呵成地质问:“我和皇伯伯,谁帅?”
华挽月拿手戳他:“你别捣乱!”
“哈哈哈哈!昱儿是醋了不成?!侄媳,看来昱儿对你是真的上心了啊!”皇帝不仅没有计较,反而两个小辈的反应逗得直笑,“好!方知府一事,朕明天早朝就去问问那群老家伙。”
华挽月还想说话,却一直被李随昱当着,她左躲右躲,李随昱就跟着左挡右挡,气的华挽月直跳脚:“你干嘛呀,我还有话想和皇伯伯说呢!”
李随昱静默了一瞬,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她让开位置。
华挽月正色道:“家父还在信中说,因为方知府记仇,好多次阻拦了商行的船,已经坏了好几批华家的生意。这样下去,万一要是影响到家父给皇伯伯寻珍珠可怎么办啊!”
皇帝朝他们招手,道:“好,皇伯伯都知道了,明日朕直接让人把那方知府叫回京看一看就知道了。若他真是个傻子,就算没有你们的事,皇伯伯也不会让他做一州知府的!”
华挽月和李随昱同时朝着皇帝叩谢道:“谢陛下。”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华挽月心中轻快不少。
楚王爷却跟个活宝似的还在皇帝耳边追问:“皇兄,那臣弟的五千两还用还吗?用吗用吗?”
皇帝直接上手捏住他的嘴,“你那是两千两,休想在朕这里行骗。”
“两千两也行啊……”楚王爷支支吾吾地道。
皇帝哼了一声,甩开他,“还什么还,明日朕就让人查封了那赌场。”
楚王爷豪放地抱着皇帝的臂膀大笑:“好哥哥好哥哥,本王有个好哥哥啊!”
若不是华挽月知道皇帝暗中对楚王府的种种怀疑,真以为这是什么兄友弟恭的美好场面。
当然,不排除这其中有几分真情在的可能,毕竟皇帝和楚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几人一时又开始品茶闲谈。
华挽月没喘几口完整的气儿,就见着李青缘直直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华挽月闭着眼睛,默念好几句阿弥陀佛。
她自认惹不起皇帝的女儿,摆出一张和善温柔的笑脸,“郡主,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和你聊聊天了?”李青缘讥笑,“没想到你溜须拍马倒是很擅长嘛,李随昱就是这么被你骗到手的?”
华挽月笑道:“非也,夫君大概是被妾身的容貌迷惑了。”
李青缘的表情裂开一道缝隙。
“郡主若是想获得心意男子的青睐,不如去一趟仙子巷的仙子美妆,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哦!长公主去了都说好。”
李青缘双手环胸,鄙夷道:“谁要去你那满是铜臭味的腌臜地方。以色侍人,李随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华挽月微笑,“是呢,我一定好好告诫世子殿下。”
李青缘指着华挽月:“你!”
华挽月不喜欢和小女生玩争宠游戏,而且今天她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完成。
她直接走到贵妃和皇帝面前,道:“妾身今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好东西想要献给皇伯伯和贵妃。”
贵妃打趣道:“是什么?比那龙眼大的珍珠还要好吗?”
华挽月失笑:“差了一些,但差的不多。”
皇帝来了兴趣,“拿上来瞧瞧。”
华挽月从太监手里结果木质手提箱,放在桌上打开道:“此物在妾身家乡名为麻将,是一种供四人玩乐的游戏,皇伯伯和贵妃若不嫌弃,可愿一试?”
这幅麻将是华挽月前几年打算拿到流金舸上拍卖的,不过因为玩法在渌州并未流行起来,她就留在升月阁自己和丫鬟们玩了。
今年夏日发生了太多事,这还是它在今年第一次见光。
要不是楚王爷赌博闹得太大,她还想不起来有这回事儿。
一颗颗整齐的白瓷麻将码在箱子里,华挽月将它们取出,一边介绍最简单的玩法和规则。
即便是最简单,华挽月也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大串话,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李青缘频频不耐烦地看向贵妃和皇帝。
皇帝也明显没听懂,倒是贵妃明白了些:“凑对或者凑顺?”
华挽月点点头,“嗯,玩熟了其实不难,我们试几轮就能明白了。”
李随昱、贵妃、皇帝和楚王爷围坐起来。
楚王爷想跑,被华挽月一把按在椅子上,“父亲,这可比赌场里的摇色子难多了,是一种需要运气、头脑、心态甚至是算数和兵法,多方面合一的高难度赌局,您确定不试试?”
“就这?还用得上兵法?”楚王爷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