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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意外和前任he了 小白脸

眼眸一亮,哀怨之色溢了出来,呜呜之声愈发用力。

裴湛挥了挥手,容青上前把他唇上的破布解开。文松言登时嚎:“家父文耀祖,我乃、乃永肃伯之子,你们敢绑我……”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容青干脆利索地甩了他一巴掌,文松言的脸被打偏到了一旁,脸上迅速泛起一个红色的巴掌印,他懵着脸不可置信。

宁姝窈也呆了,指尖放在微张的下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果然人狠话不多。

“喂,孙子,看清楚这是什么。“容青揪着他的后脖子把丞相腰牌怼到他面前。

文松言的瞳仁都对到了一起,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神色震惊:“你……你是裴相裴大人。

“就算是裴相,你又凭什么绑我,我可是重臣之子,你实在目无王法,我要告诉我爹。“文松言丝毫不在怕的,依然梗着脖子瞪着裴湛。

裴湛啧了一声,对容青使了个眼色,随即转身出去了。刚走出去没两步,柴房内传出拳打脚踢的声音和文松言的惨叫。

啧,烦,他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在他面前蹦哒。宁姝窈后背的冷汗冒了出来,她有些不大明白裴湛的用意,如果说小白脸冒犯了裴湛,那裴湛揍他一顿也无可厚非,毕竞是堂堂丞相大人。

但是为何要叫她旁观,是杀鸡儆猴的意思吗?“喂?喂。"裴湛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不耐的转身伸手轻轻戳她。

熟料宁姝窈哆嗦了一下捂着脸:“不要打我。”裴湛:…

他的脸色黑如锅底,似乎忍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何时要打你了?”

宁姝窈捂在脸上的手指漏出一个缝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确认他没想打她,讪讪的放下了手。“你怕我?"裴湛顿了顿,眼眸危险的眯起。“呃见……亿点点。“她两指聚起比划了一下。“呵。“那张形状姣好的薄唇发出了莫名的音色,在宁姝窈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大掌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脆弱的脖颈在他的掌心内羸弱异常,他稍微一用大……宁姝窈大气不敢出,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动。“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冰冷的话语落入她的耳朵里,在心头坠入冰窖时,脖颈上的手却抽离而去,宁姝窈战战兢兢的抚上了脖颈,呆滞而缓慢的摸着她的脖子。宁姝窈失魂落魄的回了玉寻堂,害怕和难受像一根针似的扎在她的心头,对裴湛的态度委屈的不行,她也不想这样的啊。

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但是她又倔强的不想叫旁人发觉她哭泣,便埋在被窝里小声抽泣,雪茶和竹苓对视一眼,这两日的事他们也有听说,决定开导她。

“小娘子。”

“我没哭,我就是沙子迷眼睛了。"宁姝窈瓮声瓮气的回答。

竹苓哭笑不得:“好好,沙子迷眼睛了,奴婢只是想说娘子实则不必伤心,大人心里是有您的。”“啊?"宁姝窈抬起泪眼朦胧的花猫脸,神情疑惑。“小娘子仔细想一想,大人若是只是想折磨您,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您捞出来,只要给些银钱打点一番,诏狱的手段层出不穷。”

竹苓说话直白,宁姝窈的脸色登时惨白。

“可您想,大人却把您换了出来,好吃好喝好药从未短过,虽说嘴上刻薄,但大人本心还是想和您重修旧好的。"竹苓的话像拨开云雾一般。

宁姝窈愣了愣:“真的?”

“自然是真的,您几次生病,大人也都纵着您,还送您金银首饰。"雪茶不遗余力道。

宁姝窈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她也顾不得哭了,陷入了沉思,种种迹象来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他真的是口是心非。

宁姝窈一下子慌了,有些手足无措。

雪茶说的有道理,这么多日的相处,细细剖开,种种迹象,裴湛都是喜欢她的,不然很多事情做的都很奇怪,可是她该怎么补偿呢?

她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竹苓和雪茶不明白她怎么又这副模样,还以为是说错什么话了。

宁姝窈翻了个身手突然摸到了枕头底下的信,唉,她还有这个,她摸出了信封,眼眸一亮。

对哦,宁少钦昨日叫他呈给裴湛的信她都给忘了,但是她为难的咬住下唇,现在恐怕裴湛才不想看见她吧。她一定要去触这个眉头吗?

答案是,是的。

毕竟自己老爹的命最要紧,就是裴湛拔刀把她剁成片片她也得迎难而上。而且这封表明忠心的信说不定能叫裴湛对她有亿点点的原谅。

故而,宁姝窈捏着信封鬼鬼祟祟的出门了,她磨磨蹭蹭,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蚂蚁搬家,又踩了一会儿叶子,最后在门外蹭了蹭脚,终于踏进了执澜院。

黎叔在外面守着,她松了口气,小步挪了过去:“黎叔,你把这个给裴湛。"她把捏的皱皱巴巴的信递给黎叔。黎叔看着信封,纳罕。

这是……情书?

这不得当面给,黎叔装作害怕的模样:“如此重要之物,还是小娘子自己去送罢。”

宁姝窈闻言垮下了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