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回门

江知与饭后午睡,让谢星珩过半个时辰叫他起来。

这一觉又是自然醒,睁眼一看,天都黑了。

他猛地坐起,慌忙抓衣服穿,脚下蹬着布鞋,着急下炕,重新把睡得松散的头发束好。

谢星珩冲完澡,一身水汽的进来,跟他打个照面,万分惊讶。

“你真有事啊?”

江知与绑好发带,整理衣衫,说:“明天回门,我还没备礼。”

谢星珩猜着就是这个。

“不用忙了,我都准备好了。”

江知与嘴巴微张:“啊,你准备的?”

房门没关,狗崽跟着跑进来。

谢星珩今天给它洗过澡,它身上有股花香味。

江知与闻着很熟悉,像他泡澡用的花露。

谢星珩抱起狗崽,跟江知与说:“我今天可忙了,训了它一天,跟它建立了扎实牢靠的父子情,还给它取了个名字,你要不要听?”

父、父子情?

江知与成功被带偏思路。

“什么名字?”

谢星珩说:“叫它汪汪,以后叫它之前都得狗叫两声,你说好不好?”

江知与抿唇憋笑。

他从谢星珩怀里接过狗崽,低头嗅闻了下,确实是他的花露。

毛发松软,花露芬香。他抱着不想放下。

“汪汪,嗯,好名字。”

哄得他笑了,谢星珩才把礼单拿出来。

江知与看了直皱眉,“好少。”

现有的回门礼是固定四样,糖、肉、酒、茶。

家贫就挑拣一两样,再贫就减减分量。

他家不是巨富,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儿。

分量之外,会做添头。

比如糖,买了红糖,再买些散装果子蜜饯。

比如肉,一般买双数的斤量,他们可以牵一头猪、一只羊。正值夏日,不好保存,各割一条腿、一扇肉也行。

酒茶好保存,可以多多的。

自家喝、待客用,人情往来、分装送礼都用得着。

谢星珩也添了份额,江知与嫌不够看。

茶的种类也上不了台面,都是街边二十文钱能买一大包的。

酒么……酒还成,是金河酒,七钱一坛。可他就拿两坛。

江知与摇头:“我还是再添点。”

谢星珩说:“再加份中不溜秋的茶叶带着,偶尔招待客人就行了,别的不用了。”

说着话,谢星珩朝外头喊了声,“把饭菜拿进来。”

江知与睡过头,晚饭没吃,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

他一个人吃,也有三菜一汤,分量都少少的,用小碗碟装着。

一碟肉沫酸豇豆,一碟他中午吃了直夸的蒜泥白肉,还有一碗虾仁蒸蛋。白肉边放着几片生菜叶。

下午江承海亲自去农庄安排一应事务,谢星珩顺嘴问了一句有没有小龙虾。

晚上他们弄了一大盆吃过,佐料不到位,爆炒得没滋味,最后是剥了蘸酱吃。

小龙虾做法待开发,晚上就给江知与蒸了蛋。

全荤也不好,谢星珩又叫人做了丝瓜汤,滋味鲜甜不腻,饭前饭后都合宜。

菜多,饭就少。

丰州米面都吃,算着分量来,给他摊了张饼子。

江知与正感动呢,谢星珩就笑呵呵道:“我让别人做的,厨房实在太热了。”

江府厨房有五个灶台,平时都要开三个灶,全府上下的伙食都得做。

到了晚上,另两个灶台也生火,往各院里送热水。

谢星珩勉强能忍一个灶台的热度,五个灶台,不如活蒸了他。

江知与觉着别人做的也行,有这份心意就很好了。

他漱口的功夫,谢星珩给他把肉上蒜末都刮掉,放饼子里,连着生菜叶一并卷着,让他就着酸豇豆吃,噎着了就喝口汤。最后把蒸蛋白口吃完。

江知与起初放不开,嘴巴张不了那么大。

谢星珩笑问:“要鼓励你吗?我家小鱼真棒,嘴再张大点就能咬到第一口饼了!”

江知与就背对着他吃饼。

饼汤吃完,他已有七分饱,小碗的蒸蛋下肚,真就吃得肚圆。

漱口后,正事还未忘记,“太少啦,再加一些,我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顺便消消食。”

谢星珩叹气:“不用,等我大哥腿好了,我们送份大礼,现在就先这样,挑不出错处就行。”

他跟江知与说:“他们大的病小的弱,我一走,他们怎么过活?我就请了个人照顾。”

哥嫂老实,孩子怯懦,很容易被拿捏。

倒不至于骑他们头上欺负,是家里好几个月没人盯着,熟悉起来,会失了分寸。

过两月,他大哥腿好了,家里能照看了,怎样都行。

再到年底,他大嫂生了,里外都能看顾了,那更是好。